与生活压力的底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本不打算再在这个话題上绕圈子,但又觉得此时是个机会,是个近一步了解对方的机会。
这时的温朴十分清醒,他明白人在心疼、心乱,或是失意的时候,嘴巴往往拢不严实,会不自然地去找别人倾诉和同情,至少比他心态平衡的时候,更容易流露出本色的东西,在这一点上,不论男人女人,以及领导和群众,差不多都一样,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肉长的心,永远不会分成处长心、局长心、总经理心和董事长心,所谓不人与人一样,完全是因为社会身份的划分,而划分出來的社会身份又不是固定的,即便是带到坟墓里也不会是你肉身上的一块老年斑或是一个痦子无道天途全文阅读。说到家,身份就是个标签,贴上了处长局长你是处长局长,揭下來你也就还原到正常的普通人了,心依然是那颗人之初的心,温朴记得波兰某前任总统不干总统后,人家就回到了昔日工作的造船厂,照样当他的工程师。
温朴问,好好的,怎么就舍得放下一局?
袁坤要离开一局的主动借口和被动理由很多,但他这时只说了一个离儿女情肠最近的借口,那就是为小女儿明年能考上大学创造条件。
袁坤说,为孩子,牺牲一些也是应该的,你说呢老弟?
温朴脑子一转道,老兄这个问題,我先存在心里,等日后我有了孩子,再回答老兄。
袁坤的头往后一仰,哈哈大笑起來,温朴顿时感到车子给他笑颤悠了,抻脖子从顶棚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
其实温朴很想在路上这段时间里,与袁坤探讨一下他进京后的去向问題,但袁坤在这个问題上似乎留了一手,口封得很死,这样一來,温朴也就不好硬拿舌头往他嘴里捅。不过温朴就是不打探袁坤进京后的去向,他心里也大致有谱,副部长的贴身秘书嘛,身份搁那儿摆着呢,况且他知道苏南就东升一局和二局的最新考虑,已经跟部长交流过看法,好像在前天的部党组会上,领导们又把东升那边的事,往实处落实了落实。尽管苏南到这会儿还沒有跟他说什么,但温朴的悟性该去哪琢磨已经去哪琢磨了。
温朴明白,袁坤一旦进京,未來不会有太大起色,进京与离京使的是两股劲,进京的话,如果是领导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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