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温朴早回來一二十分钟,她这会儿正在浴室里冲澡呢。
温朴调出了陈气功的手机号。
温秘书……
温朴说,陈老师,你这会儿在北京吗?
啊,我昨天到的湖北,这里一个大企业家,请我过來搞一些活动。有什么事吗温秘书?
嗯……温朴道,我现在北京,苏部长在东升,东升那儿苏部长一个学生的女儿,患了青春期综合恐惧症,哪都看不好,苏部长刚给我打过电话。
啊,是这样啊,温秘书……
温朴说,苏部长让我问问陈老师,看看有沒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这个事,电话里不好说清楚,这样吧温秘书,你跟苏部长讲,说我过两就回去,到时我再跟你联系,你看如何?
温朴说,那就麻烦陈老师了,过一会儿我给苏部长汇报。
不客气,温秘书。
温朴道,谢谢,再见陈老师。
温朴沒耽搁时间,断了这个电话,马上再联系苏南,苏南说陈气功是个大忙人,让温朴把联系陈气功的事放在心上,多打电话盯着陈气功。
攥着发热的手机,温朴低着头,心里的滋味不大好,觉得李汉一挺倒霉的。
怎么一回來就郁闷了老公?朱桃桃走进客厅,不住地用两手抖着潮湿的头发,乳白色真丝浴衣在灯光下显得很耀眼。
这要是在从前,温朴有可能把李汉一女儿的不幸遭遇说给她听。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悖论,一家的不幸遭遇会成为另一家感受温馨的动力,别人的痛苦也有可能成为自己进入快乐的,过去温朴就经常把一些人家的倒霉事拿到自家的餐桌上,或是床上丰富他们的夫妻生活。
可是今天,温朴不知怎么的就沒了以往那样的倾诉兴致,他在朱桃桃呆在他身边的时候,居然想要孤独,这种陌生的感觉,对他來说是从未有过的,他为自己突然有了这样陌生的感觉而吃惊。
苏部长沒回來,事太多,累。温朴表情困倦地说。
那人家还想让你吹头呢。朱桃桃小鸟依人般靠到了温朴身上,显然是在用身体制造暖人的气氛,嘴上也还沒完,你累了,那你还管不管人家了?
温朴调整了一下情绪,有心顺着她的这股娇气劲儿,一头扎进从前的某种感觉里,就是那种怎么给她都给不够、怎么疼她都疼不腻歪的感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