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汉一也就省事了。
温朴想合不合这事,眼下还在苏南嘴上假设着呢,自己哪敢随便开口,于是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我要是领导肚子里的蛔虫就好了,袁局长苍龙铭。
袁坤笑道,算了,合不合是领导的事,不关咱们的事,咱们不说了,还是回到明天的事上吧。明天中午,我要露一手。对了,明早你们几点出发?噢,八点钟,好好好,那就不打扰了老弟,明天见!
放下话筒,温朴起身下了床,去准备明天出门要带的私人用品。往包里装飞利浦电动剃刀时,温朴心里动荡了一下。
这个电动剃刀是苏南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会儿没拆包装就送给了他。
此时一想到明年就要告老还乡的苏南,温朴禁不住有些伤感,一些往事就从记忆里涌了出来。
苏南这一生,走得也是坎坎坷坷,天灾人祸,车祸水祸,大病小病,一次次死里逃生。两次婚姻,两个女人,都没能在他生命里扎下根,原配夫人八十年代死于脑溢血,后来的小夫人跟他过了不到五年,就给食物中毒拿去了性命。与原配夫人生的一儿一女,如今都在国外安了家,很少回来。眼下苏南的生活起居由一个五十多岁的保姆照应。再说工作上,更是不省心,风风雨雨几十年,忧事愁事麻烦事不断,有时来了意想不到的惊险事,他自己都把握不好自己的命运,就说前年东港油库那场大火吧,尽管没能把他一生的荣誉烧光,但他常务副部长的权力却给火化了,事后几个副部长重新排位,他排到了第三的位置上。
东港油库是苏南的安全责任承包点,前年七月里的一天,油库东4号罐遭雷击起火,伤亡数十人,有关部门派下了联合调查小组。一开始,事故起因的说法很不统一,有说天灾无奈,有讲主要领导安全意识淡薄是引发生这场大火的主要原因,苏南没能顶住前后左右的压力,病倒了,住进了东升职工医院。苏南很内疚,他在病床上等待组织对他做出处理。
人倒霉,放个屁都砸脚后跟,苏南在这件事上算是体会到了权力者背运的滋味,因为这时节部里有了众多传闻,讲上头可能要把苏南挪出京城,去一个边远省份的一家亏损大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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