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喃喃地重复着这个陌生至极却又跟自己紧密相关的称呼,即墨无心呆了呆,清水眸子中不由泛上一点微微的湿意:“哥哥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这分明就是在失去自己踪迹的情况下变着法儿地喊她回家呢。说起来,她真正意义上的家也是在裂金的,如果要回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回去之后再说吧,我得先把言归送回去。”叹了口气,即墨无心最终想到的,却是那一个已然消逝了的生命:“他为我而死,对于言老头子,我到底还是欠了一个交代。”
看着她下意识攥紧的手,百里琉笙轻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安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天命了。你的身子才调养好,不要太过执念。”
打从入岛之后,言归就按照即墨无心的意思,一直都在暗中替她锻炼那一丸专门用于破邪除祟的丹药,那天他在最后关头匆匆赶来,也是为了送药。可以说,如果不是言归,他们或许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有而今的局面。所以,对于那个素来沉默寡言的男子,他是绝对尊重和钦佩的。
“我知道的。”回给他一个笑脸,即墨无心揉了揉额角,似是有些倦怠的模样:“赫连云归那里,还是尽快送他一程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当时新仇旧恨掺杂,她的确是想要他生不如死的。可现在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她忽然就生不起这个心了。
仇恨是一种力量,却也是一种牵挂。那个她曾经怨入骨髓、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男人,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意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已,以命抵命也就可以了。更何况,赫连云归实在是高深莫测,若是让他活着,指不定哪天还会再出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幺蛾子,恐怕到时她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那丸救命的灭蛊丹,若不是早年间师父曾跟她提起过有关尸蛊的秘术以及克制之法,而她上岛之后出于某种直觉提前让言归做了准备,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了。
“明白,明天一早我亲自去办。”心思通透如百里琉笙,自是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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