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有些讽刺。
“你说的不错。”深有同感地叹了口气,言晟继续道:“那时他才十岁吧!我因为有事离京,过了半个月才回来。一回府便听说二小子私自外出被歹人劫走,好不容易才寻回,身上还落了伤,可能这一辈子都养不好了。”
“他脸上的伤……”忍不住插话,即墨无心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个。本该是那么个俊美无伦的翩翩贵公子,可因着那一道骇人的伤疤,他硬生生地脱离了那个圈子,转而成了宫中的侍卫。这件事情,恐怕不会是歹人劫走那么简单吧?
“对,都是那个时候造成的。”言晟闭了闭眼,很有些痛苦地回忆过去:“我去看的时候他伤得很重,好端端的一张脸被毁了不说,就连身上都遍布着狰狞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曾经遭受过十分严酷的鞭刑。更有甚者,他似乎还被人灌了致哑的汤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时,我看着那样的他,真是心痛到连说句安慰的话都办不到。”
那个木头一样的人,竟然有过那么受尽创伤的童年?即墨无心简直不敢想像,那样一个小小的男孩是在何等状况之下苦撑着熬过那段时间的。可能那个时候,在小小的言归眼里,她现在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便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希望吧?不过可惜,言晟老头子,好像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