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水魂气缎带,像是两道匹练一样的打过来,银白色的匹练就跟是两条海浪一样,看得人心神摇曳。
金魂珠撞在缎带之上,只是稍减了缎带击来的速度,并未能将缎带击断,或是打飞,依旧被高澄持在手中,那声势照样的一般威势无铸。
这时哪还有小白脸的架式,整个一个想要噬人的白虎,那凶猛的攻势,让苏征邪不得不不断的打出金魂珠,以减缓他的攻击。
金魂珠打在缎带之上,不停的发出“篷篷”的声响,站在不远处的黑衣弟子,往这里瞥了眼,就不再看过来。
而站在头顶的巨岩之上的褚文才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表示。
凌正擎起水魂气长刀冲了上去,想要阻止高澄,可不是苏征邪一人就能办到的。而现在范落山、朱吟月已失去战斗力,凌一宁还要保护玄飞,赵欺夏这步棋不到万分凶险的时刻是动不得的,吴桐……上去也不管用,只有凌正还有一战之力。
凌正的长刀砍在缎带上,两股水魂气相交,产生了极其古怪的变化,就仿佛是两股溪流交汇在一处,先是交融,然后再分开。
高澄现在是发了疯,但凌正却吃了惊。
以往就算是水魂气的魂兵相击,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莫非这龙神观的水魂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由于魂魄出了问题,这高澄的缎带也出了问题?
顾不得多想,凌正使着从尸门普通武功演化而来的“分尸刀法”步步进逼,想把高澄给逼退出去。
可高澄的实力实在太强,现在他虽是发了疯,可实力不会有任何的削减,就看他两条缎带一舞,直冲着凌正的前胸后背而去。
苏征邪忙打出一连串的金魂珠想要阻止,但也只能稍缓片刻,在这万分危险的关头,还是在玄飞的示意下,凌一宁的木魂气花枝硬是冲上去将那条缎带给顶住,才让老爸逃出生天。
这才是不多会儿的工会,要让高澄再抽风下去,那还得了?
玄飞拿出一沓的定字符,扔给苏征邪:“苏兄,能包这符咒包裹在金魂珠上吗?”
苏征邪先是一愣,接着左手还在不停的幻化出金魂珠,右手却是比划不停,让那定字符散开,一对一的贴在了金魂珠之上。
他是知晓这种定字符的厉害,再打出金魂珠的时候,信心也是大增。
而果然加持了定字符的金魂珠每打在缎带上或者高澄的身前一下,他的步伐就得迟缓一下,趁这机会凌正也不停的挥舞着长刀把他给逼出去。
大约半分钟过去,总算是将他逼到了巨岩之外,而这时也有别的抽风的修行人过来攻向高澄,凌正就趁机的返回到了巨岩下。
大家都心有余悸,要是高澄连那一愣都没愣,转身就发疯的话,那不是要人命了?
这个于媚儿可真不是个好货,想着,大家对于媚儿的恶感骤然而生,之前的好感已是荡然无存。
惊魂过后,才像是察觉到脚下有个火魂社的女孩一样,玄飞蹲下身,一把扯出塞在她樱唇里的破布――扯出来才知道是破布,原一直以为是臭袜子――问道:“你叫什么?”
女孩大口的喘着气,咳嗽着,这破布的臭味比足球运动员穿了整个赛季都没有洗的臭袜子也不遑多让,塞在嘴中岂是好受的,而这女孩明显是个爱美的模样,一张脸胀得通红,却是还在不停的吐着唾沫。
玄飞看她都想要反胃将肚子里的酸水都给整个的吐出来,忙起身,转过去看凌一宁。
一看凌一宁,他就伸手将凌一宁也掉了个个,省得这位对恶心物也没什么抵抗力的大姐也得吐起来。
火魂社的女孩趴在地上吐了老半天,看得吴桐都觉得胃里有个小人在不停的搅和着了,她才挪后三尺,靠在岩壁上大喘着气说:“我叫叶铃。”
玄飞这才把捂着凌一宁嘴的嘴,和捂着她耳朵的手给松下来,让天生脸皮就比较薄的凌一宁闹了个大红脸,拉着玄飞的衣角就闷不吱声。
谁让他拿嘴来堵着她的嘴来着。
“叶小姐,我现在放你走,你别抽风,成吗?”玄飞问道。
叶铃的脸也在发烫,她下山以来可还没见过这种大亏,特别让她郁闷的是,她失手是被高澄擒获的,而偏偏又得由玄飞来放人。
“嗯。”叶铃的声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跟那挂在屋檐底下的风铃一样,非常的悦耳。
“啪,啪!”
苏征邪的金魂珠打断了捆在她身上的水魂气缎带,那高澄已抽风到了二三十米外,这缎带还没收回,可见他对叶铃的怨念有多深。
叶铃弹起跃起,摸了摸手腕,又抖了几下脚,冲着玄飞、苏征邪一抱拳,不再多言就离开了。
吴桐瞧着她那匀称的身体,嘴角流下了两滴口水。
“好了,还是看看这棋局怎么解才是。”玄飞拍着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