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师叔’好听吧?”
我道:“不好,我是你师叔,岂能随便乱叫?”
他仍是笑道:“你是我师叔,也是我的好渝儿。你不远千里赶来看我……我心里是很感激的……”
我被他好生生地看着,耳中听他这么说话,只感觉窘迫得紧,啐道:“哼,好臭美么?我哪里是来看你的,我是来南京玩的,顺便看你。”
我低头没有看他,也不闻他答话,以为他当真了、着恼了,挨了片刻,忍不住轻声问他:“你……你的伤可好些了么?”
说着,抬头,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看到我心里去了,我的什么心思念头全都逃躲不过,被他看尽了,更是大窘,转头不想理睬他。只听他又说道:“渝儿,你明明是关心我的,为何总是口是心非呢?”
我道:“什么口是心非,说了让你不要叫我‘渝儿’!你身上的伤既然不碍事,见了师叔怎不起身,还敢躺着说话?”
他笑道:“禀渝儿师叔,弟子身上又疼又累,外面又那么冷,实在不想动弹,请容许弟子躺着歇息吧。”
我见他一脸的无赖模样,知道他早不把我当他师叔了,拿话已压不住他,没奈何,自己坐找张椅子坐下,从怀里掏出事先包好的点心放在桌上,说道:“你不去吃饭,现在肯定饿了。这里有些点心,你起来吃了它。”
他却拿腔拿调地说道:“渝儿师叔,您待弟子真好,弟子粉身碎骨无以为报,思来想去,只能以身相许了。但请渝儿师叔您见谅,弟子实在不愿动弹,麻烦您把点心拿过来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在他面前哪里还端得住师叔的架子?无奈摇头,拿起点心坐到他床边,瞪着他恶狠狠地问道:“是不是要我喂你吃啊?”
他笑着点头道:“若然如此,弟子可就开心死了。”
我说了一句“那你就去死吧”,把一块莲湖团糕小点塞进他的嘴里。
他咽下之后,没口子连赞“好吃好吃”。我又喂他,他吃了几块便摇头说不吃了,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来,抢过一块糕儿,说要喂我吃,我说不吃不吃,他偏不肯罢休,我挨不过他央求,张嘴吃了一块,立时脸烧耳热。
他柔声问:“渝儿,好吃么?”
我羞不可抑,细声道:“好吃。不过我不想吃了,你吃。”
他道:“我也不吃了,咱们说说话儿。”
于是披了件外衣同我坐在床沿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