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米,绕过一座假山,眼前便是一座凉亭掩映在树荫之中。
玉砚招呼燕承锦到进而去坐,看了看燕承锦略显郁怏的神色,大大咧咧道:“前几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陆家那老太婆是咎由自取,那人生的又是女儿,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简直该拍手称快才是!虽然事情闹成这样是不太好看,可你也用不着难过吧?”
燕承锦微微一愣,道:“我没有难过啊?”
“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都要滴出水来了。”玉砚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单手支在石桌上托着下巴,一付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你一付愁眉苦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干什么?你不要是心里觉得苦恼,你会想得到来看我?”
燕承锦微微一怔,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心说难道有这么明显么。他觉得自己脸上大约是露出点闷闷不乐的形迹来的,不过至于真正的原因和玉砚所说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他知道玉砚是误码会了,但他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玉砚倒是真想给燕承锦开导一番,只是他性格使然,说着说着,不知不觉话题又偏了方向,从安慰燕承锦不用对陆老太太失心疯一事介怀,整整掉了个个,变成打抱不平地痛斥对方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又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地责怪燕承锦处事方法太温和,要是早上收拾了那老虔婆,或者是那天干脆就不出门,自然不会有前两天那场闹剧出现。
事后再放马后炮自然要多容易就有多容易,玉砚直说得头头是道。
燕承锦知道玉砚这人也就是嘴巴上比较厉害,他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在家时有父母疼爱,成亲后又有李彦事事为他张罗,心思虽是好的,然而为人处世的手段却要差得多,凡事难免都有些按自己的想法来理所当然。说好听了这叫心直口快,说难听了他这人对不相干的人多少有点儿没心没肺。
燕承锦也不去与他争论这个,只由着他痛痛快快的把话说完。比起之前在皇宫里那几个嫂嫂刨根问底的那些令他窘迫无比的问题,玉砚这种直言不讳近乎自说自话的方式,不知不觉间反倒轻松了许多,其实他们两个都是孕夫,不管怎么说还是比较容易找到共同语言的,渐渐的也就不那么拘束了。
等到他听到玉砚埋怨到自己不该对陆青桐太宽容的时候。燕承锦回想起那时的情形仍觉得凶险万分,犹自心有余悸地道:“你是没看到当时他那模样有多吓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玉砚一边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一边不以为然道:“你就是自己吓自己,这天底下那么多人家生孩子,还不都是平平安安的,真出事情的只是少数。真要是都照你说的,不用几年就剩不下什么人了。要是没了你,那姓陆的难道还就不生孩子啦?”
他只是无意之间的几句话,燕承锦却是听者有意。那日所受的惊骇一直有种阴影笼罩在心里,让他这两日寝食难安,仿佛时时刻刻有柄利剑悬在头上似的。虽然玉砚这说法难免有些武断偏颇,但燕承锦潜意识里本就隐约希望他当日所见只是个特殊例子,本心里自然愿意相信生孩子其实并不是那么艰难的事情,也就估且自欺欺人的稍稍放下些心来。
这桩心事解开大半,他脸上的神色顿时松快下来。玉砚有所觉察,狐疑地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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