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被人领着去一旁厢房里看了疯疯颠颠的陆老夫人,回到厅里时一脸的茫然惶恐,脸上表情瑟瑟的也是怕得很。
燕承锦见他这样显然也不是个能主事的,还得反过来宽慰他,自己也只能陪着留在大厅里。他面上看似平静镇定,其实也不比陆世青松快多少,甚至由于自己也是个有孕在身的,想到自己再过两个月也即将分娩,对眼前这情形更是有种莫名的畏惧,心里的紧张惶恐比旁人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只觉得一分一秒格外的缓慢煎熬。
他不走其余的侍卫也就不好得走开,除了去烧水忙活的几个,其余人都在院中寻了个避雨的地方候着。这时候雷声倒是止住了,大雨还在哗哗的下,却盖不住陆青桐尖叫呻吟的声音,到后来嗓子都已经哑了,却还在是一味的痛呼,听来就像只被掐着脖子的猫,听得一干人等心里发毛惶惶不安。
这一干人里除了卫彻早早做了爹,其余多半是大小伙子,就是成了家也还没来得及生儿育女的那种,听着这动静那心底里的尴尬怪异可想而知。
燕承锦更是如坐针毡,他到了这个月份身子已是不太方便,久站或是久坐都实在不舒服。坐不了一会儿就要起身走动,也借此压制着心里的莫名焦躁与不安。
他觉得厅里气闷,打发了亦步亦趋的天麻不让他跟着,自个走到廊下透气,站了没多会的工夫就见山葵进进出出的端了几次热水和毛巾,燕承锦自觉地给她让了道,山葵大约也是忙昏了头了,也没留意到给自己让路的是谁,低着头捧着盛水的木盆忽忽忙忙地就跑进去了。
燕承锦不知不觉地跟在她后头走了几步,一抬头也来到厢房门口。陆青桐时断时续的呻吟声越发清晰地传到耳中,听来痛苦无比。燕承锦站在门口沉吟了片刻,也说不清那时候自己心里是好奇还是惊惧来着,不知是怎么想的,抬脚也跟了进去。
里头烛火点得通明,陆青桐仰躺在床上,山葵和天麻一左一右地按着他不让他挣扎太过。似乎此时正痛得厉害,偏偏又动弹不得,只能朝后拼命地抑着脖颈,拉长了声音呻吟。他身上的衣物被揭开,产婆正伸手在上面推按,没有衣物的遮掩,那个小山包似的肚子大得有些吓人。而他挣扎间隐约可见身下有殷红的血迹……
产婆无意间一抬头见他扶着门框呆呆地站在那里,也没等看清是谁,咋呼呼地嚷嚷道:“快出去快出去,这有什么好看的?这地方污秽腌脏,万一冲撞了可不是好闹着玩的。”她做惯这一行的,这一眼却是瞄到了燕承锦的身上,又小声嘀嘀咕咕地道:“自个早晚也有这么一天,急着看什么呢……”
燕承锦猛一个激灵,也没胆量再上前去安抚陆青桐,一句话也没说地讪讪转身出去。
退到廊下想着方才情形和那名婆子的话,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心里有点不大舒服,这种不适直接便反应在身体上,胃里没来由的就有些不适,扶着廊柱先就吐了一回。
被卫彻留意到了,过来连哄带劝地要把他扶进厅里去坐着。照卫彻的意思,其实认为燕承锦等在这儿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暂且先去休息,毕竟他身子也是重了,经不起折腾。
燕承锦不置可否,要断了卫彻的话低声道:“你儿子当日出生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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