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凡事都由不得皇兄了。”
燕承锦不甚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干干地笑道:“哥哥为何要这样说,我对皇兄一向是十分敬重的。”
皇帝拍了他一下,恨恨道:“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能让朕少操些心就算是好的了。”
燕承锦心里也有点愧疚,讪讪地笑了笑没答话。他此时倒是当真的乖顺,拽了拽皇帝的袖子,轻声道:“哥哥。”
皇帝也只不过感慨了一瞬,便把话回到正题上来:“你也是自己能作主的人了,非要怎样朕也没法拦着。但这关系到你一生的大事。朕不过是希望你能够慎重些。”
燕承锦神色也跟着凝重下来,仔细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这问题也不是第一次谈论,皇帝看他那样子,知道他心意未改,再说什么也是白搭,索性也不再多废唇舌,接着道:“这一个月里,朕是不会让你出宫去和他见面……”见燕承锦皱了眉想说什么,被皇帝摆手制止:“你便是要再次成亲,那至少也得是一年丧期守满之后的事,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正如你说的,他若真有才学有抱负,总得拿出个样子来给朕瞧瞧,等他直有了与你并肩而立的资格,再来说其它。你也趁这段时间好好冷静一下,想清楚了,你是不是直认定了要与他在一起。若是你连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了不能等,那也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
燕承锦再要争辩的话只得又咽了回去,但皇兄这态度明显地软化下来,知道不可再得寸进尺,低低地应了一声,此时反倒更担心起林景生的会试来,虽然对他甚有信心,但凡事关心则乱,难免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皇帝自然看出他的担忧,冷冷笑道:“朕不从中作梗,中与不中,可全是他自己的本事。”
燕承锦依旧是不怎么放心,想了想讪讪道:“反正来日方长,今天不中,还有今后……”见皇帝的脸色十分难看,反正意思到了,这话又灭了林景生的威风,用不着住明白里说。
皇帝长出口气,平下心气道:“你这些日子既是闲着,朕这儿有件事给你做。”说着从一旁本要留中的折子中抽出一份来。
燕承锦得了皇兄若大的恩典,效一效犬马之劳实在是题中应有之意,实在没有什么可推脱的。于是燕承锦感恩戴德地任凭差遣,凑近前去看那折子。
这折子却是正事。
上头参的是崇州水部给事中王炳贪污修缮款项,贿赂上官,偷工减料中饱私囊狂傲古妻。去年才修缮的泾水北段一带河道,今年初春才几场春雨一浇,桃花汛都还未至,就有两处出垮塌,所幸及时发现修补,关未造成溃堤。
折子中虽未直接提到其他人,但隐隐有影射之意,而之前走马上任的郡马陆世玄,却偏巧正是这王炳的顶头上司。
王炳的为人燕承锦还算是信得过,虽然奏折中言之凿凿并附有地方官居的上书,看起来确乎其事。燕承锦还是先去翻了翻折子的落款,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王炳这人性子脾气都直,十分容易得罪人,但和这名小吏似乎并没有什么仇怨。
皇帝看他蹙着眉头,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你不要多想。”
燕承锦‘嗯’了一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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