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小卒也愿意。终于磨得皇帝忍无可忍,御笔一挥如了他的愿,打发他滚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算算这时间他走了还不到半年,竟然此时此刻突然又冒了出来,叫人如何不毫诧异。
燕承锦微微皱着眉头,朝他点了点头。靳定羽这人如何且不说,却是爱玩的,能使得动小太子将他找来也不足为奇。只是不知找他来却是何意。
靳定羽本意是想表示一番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不料事与愿违颇为狼狈。见燕承锦神色淡淡的并没有自己所相像的那般惊喜,有些慌乱,摸着鼻子讪讪地道:“我不过是想给你个惊喜,没吓着你吧!”
燕承锦想起方才那一幕,心道这还真是惊大于喜,苦于不能言语,却也懒得分辩,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又想到这人回来了也不知去见过皇上没有,偏要想方设方把他带这儿来,当真是任性胡闹。
靳定羽脸皮也厚,犹自不觉无趣,见他点头认同,又想抱上来,被燕枳警惕地狠狠一瞪,遂收了手仍是喜滋滋地道:“我如今也当上了骁骑校尉,算是做了官,特地穿了甲来给你看,怎么样?”
小太子在一旁帮腔插话:“定羽哥哥好生威武凰醉天下!”
皇上虽说准了他从军的请求,却也不可能当真让他从小兵做起,也不会把他打发到兵患连边的凶险之地,明面上把他狠狠申饬了一番,但暗地里还是替他打点一二,否则这校尉也不是这般好升的。
燕承锦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团团转了两个圈,一身银甲在满眼的雪地里仍是十分扎眼,不知怎地竟想到了银样蜡枪头这句话,当然靳定羽这人本事还是有些的。但燕承锦还是止不住冒出这个念头,不禁浮起一丝笑意。再看靳定羽一脸期待地望着,也不便拂了他的意,依旧点点头。说到底两人几年同窗,靳定羽比燕承锦小了四岁,虽不喜他的跳脱性情,多少也有几分拿他当弟弟看。此时故人重逢,也不是全无欣喜,那笑意清浅,也便一直留在了脸上。
靳定羽只管看见他笑了,便也跟着十分高兴,竟欢喜得抓耳挠腮,满面红光,这边要拉着燕承锦,说他去边关的见闻。
若不是燕承锦不能言语作答,此处又没有纸笔,倒也有意和他一叙。眼下只能听他语无伦次地絮叨,说他这一路经历,说他带回来了什么新奇的礼物,心底不知怎地慢慢有点不耐烦。他却知道自己最近心烦意乱,情绪容易失控,虽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多少颇有点向喜怒无常那上头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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