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琪秀眉微扬，仔细盯着他看，半响后，方道：“你能再不要脸点吗？”
杨缺干笑一声，不再说话。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该明白的，自然早明白了，再装下去，只会恶心了别人，也恶心自己。
“那只驴妖呢？”周媚琪看了他几眼，问道。
“在外面。”杨缺小心翼翼地道，“它一直都在外面，从昨晚，到现在。”他怕周媚琪误会昨晚两人的激战，被驴妖看了。
周媚琪眉头微舒：“没放它走就好。”说到此，她目光深幽地盯着杨缺：“没看出来，你倒是与它一伙的，它体内的禁制和阴煞之气，也是你帮它去除的吧。”
杨缺刚要狡辩，却听她直接道：“无需否认。”
杨缺不再否认，恢复了从容，与她对视：“那，你要怎样？”
周媚琪双眸微闪：“你昨晚怎么进来的？”牢房外有人把守，没有她的允许，那些守卫是不可能放人进来的，所以她很疑惑。
“很简单。”杨缺也不隐瞒，“我一直都没有出去。”
“不可能！”周媚琪皱眉，“就算那些守卫骗我，我进牢房之时，也用心搜寻过，根本没有你。”
杨缺微微一笑，道：“周师姐，你太自信了。”
周媚琪一怔，沉默片刻，方点了点头：“也许吧，你能从通灵一层突然进步到通灵五层，并且能在通灵五层就施展尸煞鬼脸，本就妖孽。能够瞒过我的搜查，我的确不该惊奇。”
“那么，昨晚的一切，都是你先与它设计好的？”周媚琪抬眼，眼波如雾。
杨缺迟疑了一瞬，承认下来：“是的。”
周媚琪静静地看着他，许久之后，眼神复杂，道：“放心，只要你不放它逃走，这事就算了，我也不会追究。”
说吧，出了牢室，经过驴妖身边时，也没有看它一眼。
杨缺跟了出去，望着她的背影，一人一妖怪，面面相觑。
“我都还没有出手威胁她，她就……”驴妖有些难以理解。
杨缺却喃喃道：“周师姐今日走路的姿势，貌似有些……奇怪。”
废话，整整一夜，加上一个半天，她能不奇怪吗？驴妖暗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