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东咬了咬牙,像是有点儿头晕似的,一手扶着电线杆,另一只手拿着块捡来的报纸,开始一点点擦拭那些红砖勾划出的痕迹来。他低着头,眼神却是四下里瞄着,生怕被人注意到他这种诡异的行为。
只不过,这个时间段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于是过往的行人都会面露诧异的看向他,有的则是带着怜悯之色……这人是个傻子!
安向东哭的心都有了。
很快将那些红砖划出的痕迹擦拭掉,安向东右手搓了搓左手腕上戴着的那枚金属牌,稍稍感应了下,还不错,凑合着能用。
安向东的信心再次膨胀起来,让我去把你们赢的全部欲哭无泪吧!
抖擞起精神,安向东就像是斗牛场上挑翻了无数斗牛士的公牛般,气宇轩昂,盛气凌人,昂首阔步的向红日货运代理有限责任公司里面走去。
屋内,坐在桌前的马良脸上挂着腼腆和年轻人难免的得意之色,他的左手不经意间在桌子上轻轻的划动着——刚才他已经很清晰的感应到了外面符箓的变化,不由得在内心里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尔。
刚才安向东出去的这段时间里,马良已经打听明白,上次安向东来北京赢走了方玉平九千元,昨天又赢走了方玉平老婆四千元,总计一万三千多了。当然,这不包括以前输给安向东的钱,那时候方玉平也只是刚刚接触赌博,没有太大的瘾头,也不玩儿那么大,输赢不过千八百块钱,而且只玩儿斗地主之类带着消遣娱乐的赌博游戏,根本不玩儿这种纯粹为赌而赌的游戏。
不过这都无所谓,马良可没想过全都帮方玉平把钱捞回来。
输给安向东的人多了去了,马良总不能去善心发作一个个的挨个儿帮忙吧?再者说了,就算是方玉平的钱帮忙赢了回来,马良心里还舍不得给方玉平呢。
安向东来了……
果然,气运陡转,安向东接二连三的赢了好几把,而且每次下注闷钱较多,很快捞回去将近两千块钱。
方玉平和那两位车老板暗暗吃惊,这小子该不会是真出去买了条红内裤反穿上了吧?
接下来,马良连续赢了两把……
方玉平赢了一把……
两名司机各赢了一把……
总得来说,安向东赢了!
所以安向东信心倍增,一次比一次下注下的大,而且把把开始连续性闷牌……不过他还是有些小心马良,只要马良连续跟着闷牌几把后,他就会看看手里的牌,或者直接下钱让马良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