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到了此时,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也没什么阅历,想了一想道:“师伯,弟子并不害怕。”
秦无方点了点头,道:“还是有些怕才好,有惧怯之情并不是懦夫,有了惧怯才会知道生的可贵。你将来会明白的。好了,你去罢。你师父还等着你呢。”韩一鸣告辞出来,走出竹林小道,对着自己手中的铜镜看了一眼,镜面之上依旧是一朵微微开放的白莲,小小翼翼地将无相宝镜揣入怀中,向聿爱而来。
聿爱之上,好风似水,轻轻吹拂,碧草如丝,随风波动,令人心旷神怡。韩一鸣远远便见卢月清坐在门前的梧桐树下,轻轻拂动面前一张短琴的琴弦。清澈的音律就自他指间流淌出来,卢月清两眼微闭,十指轻弹淡拨,琴音也似没有规律一般,只是随心而至,四散开来。
韩一鸣不敢打扰师父,只是静静站在一边。他也不通音律,但只觉师父拨弹出来的音律有如小溪潺潺,轻风拂体,听在耳中说不出来的舒适。卢月清随意弹了一阵,忽然收住了手,睁开眼来,道:“一鸣,你来了。”韩一鸣道:“是。”
卢月清道:“你随我来。”站起身来,带着他走进屋内。屋内与屋外相去甚远,屋外阳光明媚,草香清新。走入屋内却是入骨的清凉,静逸得让人心中的烦燥都一扫而光。卢月清在一张椅上坐下,对韩一鸣道:“一鸣,你也坐下。”
韩一鸣道:“是。”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只听卢月清道:“一鸣,你虽是我的弟子,可惜我并没有能教给你什么,咱们相见的时候也不多,不是么?只不过我也不知你这样快便要下山去了,总想着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我叮嘱你一句话罢,你大师伯心地慈善,我却没有他那样的修为和好涵养,不能如你大师伯那般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你大师伯百般忍让,只因他心胸宽广,包纳兼容。而我,却是心胸狭窄,以己度人。虽说你的二师伯和五师叔对你会多加照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