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但此时乃是小乖一只眼睛对着他细看,他也对着那片风雪细看,风雪便在它瞳仁中央飘荡起来,韩一鸣只觉身上寒冷之极,忍不住颤抖起来。
片刻之后,小乖抬起头来,双眼看向别处,却对他道:“鸣渊宝剑只是宝剑,修行也仅仅是修行。而你,却始终你。与其为身外之事烦恼,不如不烦恼。”韩一鸣呆呆看着它,说不出话来,终于明白它何处不同从前了,它鱼头龙身之时,乌黑的瞳仁比现下还要大许多,眼神却与一个孩子一般无二,充满了童稚。它有了龙首之后,眼中就有了说不出来的威严。说话的语气也俨然变成一个大人了,沉稳却又超脱。仿佛它从前没有长大过,而今日一天,它却经历了几百年。
细想它说的话,确是如此,鸣渊宝剑在背与鸣渊宝剑不在背,又有何区别?他韩一鸣还是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小乖,我懂了,师兄们要怎么样看,那是他们的事。我哪里管得了这许多?我只能管自身而已。只是你却如何知道我心里有这些烦恼?”小乖两条长长的龙须一翘道:“我当然看得到,你心里的想法怎能瞒得过我去?除非我不想知道,只要我想知道,我便会知道。我还知道很多事情,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说罢,摆了摆尾,沉入湖底去了。
它沉入湖底,湖水便变做蓝色。韩一鸣在湖边呆呆坐了一阵,返回静心院来。路过丁五的小屋,便将小乖要他转达的话说与他听。丁五听罢,笑道:“好呀,它能吃我便煮,它不能吃了,我就不煮了。”全不在意。韩一鸣本怕说出来他会伤感,见他并不在意,反而十分意外。
丁五道:“韩师弟,能吃是缘,不能吃也是缘。这是勉强不来的,它不能吃了,便不吃罢,过一阵我去湖边看看它。等它日后又想吃了,我再煮便是了。”他说得简单,说过后便不再萦怀,韩一鸣却觉其间似乎深有道理,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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