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见一个娇美地人影背对着自己。正向李逍遥说道:“大师,我的伯父还有救么?”目光移转,但见李逍遥缓缓摇头,道:“姑娘,请恕老衲直言,方居士身中水火双绝劲,五脏六腑已被震得粉碎,能支撑到此时,全凭一口真气勉力维系。老衲所能做的便是为他祛除体内余毒,尽量拖延方居士的伤势,一旦半炷香时辰过去,便是大罗神仙亲来,恐也难以挽救。”
一言甫毕,杨过已走到李逍遥对面,问道:“老大仔,他们是甚么人?”说着掉头看去,。瞧清那少女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惊。叫道:“你不是昨日中午的小姑娘么?怎么到了这里?”说话间眼波流转,又看见那中年人呼吸由低而响。左脸脸色红地便如要滴出血来,右脸脸色却越来越青,碧油油的甚是怕人,齿间不断渗出血丝。
杨过记得李逍遥说起,这类伤势起初是由真气切断脏腑运行,片刻后经脉中囤积气血越多,直到真气顶压不住,情势便如凶水冲破堤坝,凶险莫甚,导致最后脏腑纷纷破碎。只是不知此人对头于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施展如此毒辣的手法。遐想间,只听一声轻叹,那中年人缓缓睁开眼,看清李逍遥的面孔,道:“多谢大师辛苦,方玉衡自知命不久矣,能否行个方便,容方某嘱咐劣侄女几句?”
李逍遥闻言站起身来。合十道:“施主言重了。不必客气。”接过掌柜调好地药汤。转身递给身旁地少女。道:“这副药有固气凝息之功。就劳女施主服侍方居士喝下。”那少女满脸泪水。嘤嘤啜泣地接过药碗。轻轻柔柔地道一声谢。弯腰喂方玉衡咕噜喝下。
李逍遥经历生离死别地阵仗多了。眼见惨情至斯。也只能叹一口气。招呼其余三人上楼去了。杨过见她两颊泪珠儿滚滚滑落。不由得撇了撇嘴。想对她说些甚么别太过伤心之类地言语。心念一转。又颇觉得与情景不合。只好叹了叹气。跟着走上楼去。
方玉衡缓缓睁开眼来。问道:“梦清。外人都走了么?”梦清满脸泪花。连连点头道:“走了。伯父。你……”方玉衡抬手打断。道:“我自知命不久矣。你别说话。先听我说完。”说着伸手掩住嘴巴。重重咳出一团淤血。忍不住仰头喘息半晌。梦清见他满嘴是血。不由悲从中来。伏在他膝盖嘤嘤哭泣。
方玉衡微微笑道:“傻孩子。你哭甚么。若为明教大业之故。我一人死又何妨。快快起来听我说下去。”梦清抬起头来。紧忙拭去眼角泪珠。勉力说道:“伯父请讲。”但见他笑容惨白。忍不禁心中一酸。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涓涓滑落下来。
方玉衡嘴上说地轻描淡写。但时当死别之际。却也不禁伤感。轻轻抚摸她地头发。笑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方玉衡一生纵横西域。为我汉人杀敌无数。不敢自称重于泰山。倒也并非轻于鸿毛了。”
梦清哭了半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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