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整打量他时,见他肌肤光莹如玉,眉目深含一股悲悯之色,俨然一介得道高僧,不由得肃然起敬,微微点头道:“原来是鹄游大师。”拱手作了一揖,又向孟庆道:“不知孟叔父夜间来访,可有何要事?”孟庆双手轻晃,笑道:“贤侄说哪里话?纵是没甚么大事,老夫就不能来看你么?”
刘整见他笑容可掬,登时心中一阵紧张,暗道:“莫非那呆子也在府里?这下可怎么好?”见孟庆脸上满是希翼期盼,一时间大为头疼,偏又想不出理由推拒,只干笑两声,右手向屋门一抬,道:“小侄不敢,叔父、大师请进!”
李逍遥和孟庆进屋,只见屋内摆着几张桌椅、几卷兵书外一无陈设,刘整招呼他们坐下,道:“孟叔父,小侄前些日子从潼川火速急行,昨夜才得归府,不料一觉醒来已过一天,还没来得及前去看望将军,不知他老人家可好?”孟庆听他问及孟珙,心中一沉,道:“贤侄乃将军看中的人才,老夫就不瞒你了。据鹄游大师亲诊,将军长年累月征战沙场,大大小小数般病症萌潜于体,已是积轻成重。”说着叹了一叹,眉脸俱是忧色。
刘整从小在金国长大,饱受女真人欺压,后来是孟珙教他读书写字,传授兵法武学,两人亦师亦生,亦父亦子,又提拔他当上军官,可说恩情有同再造,乍然间听说孟珙身子抱恙,登时一惊,霍地挺身站起。道:“甚么!你说大人他。他……”孟庆见他神情激动难己,摇头笑道:“贤侄,将军本来仅余两年元寿,鹄游大师乃方外高人,医术精湛,一旦施术功成。可平添二十年的元寿。”
刘整听他三番两次提及李逍遥,不由对这白衣老僧的本事好生惊讶,于是向他躬身道:“神僧慈悲,还望看在将军日日夜夜护我汉人百姓的份上,不吝施能相救。”
李逍遥微笑道:“好说,好说。孟将军英雄侠义,实令老衲好生敬佩。此番逆天改命之举,老衲势在必成。刘大人不必多礼。”刘整大喜。躬身拜了两下,这才归座。
孟庆见火候已差不多,欠身问道:“刘贤侄,不知令妹可在府中?”刘整见他神色急切,心中不由大为紧张,道:“苓儿身子有恙,我安排军卫随行护驾,是以行途慢了不少,恐怕要劳叔父等上一段时日。”他这一句话说地半真半假。其妹刘苓着实身子有恙,又确是安排人员护送,偏偏去向与孟府根本就是南辕北辙,还真要劳孟庆“等上一段时日”了。
唉。说来说去都怪当日自己酩酊大醉,说话不经头脑,竟然糊里糊涂地将妹妹搭进去,事后连反悔都来不及,就给刘苓一把掀住耳朵,恨恨的从床榻上扯下来,在耳旁猛灌一通“河东狮吼”。想妹妹刘苓性子直爽,不喜针绣,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