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氓连日来设计避开蒙古人马,颇感心力交瘁。直到遇见李逍遥一行人,自是万分欢喜,一古脑儿将过去所历跟大伙说了。李逍遥剑眉轻蹙,辗转半晌,问道:“甚么密信?”张一氓道:“给我藏在身上。”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封密信递出,道:“那日我没来得及听的仔细,只隐隐约约记得有终南山三字。”李逍遥拆阅信件,见信上大意是说大抵两个月后,拔都要大派兵将攻陷全真教,万盼忽必烈遣能人来助。
黄药师等他看完了信,问道:“何事?”李逍遥将书信交给黄药师,道:“还能如何?他们要拔掉全真教这颗眼中钉,免得蒙哥夺取汗位之时后门失火。”黄药师随意瞄了两眼,负手踱走两步,随即向李逍遥道:“小友欲如何行事?”
李逍遥道:“潜伏敌后,搅乱棋局。”沉吟半晌,又道:“不过还需岛主相助,替我三人易容改音。”黄药师侧头想了一想,颔首道:“好啊。”振衣出门,倏忽之间,已飘在数十丈外。李逍遥怔了片刻,转身向张一氓道:“小兄弟,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
张一氓和杨过年纪相仿,又知对方是友非敌,不多时两人便摒弃前嫌,聚首谈话,忽听李逍遥问及将来,登时心中甚是茫然,道:“我不知道。”杨过掏出一面令牌给他,道:“小氓子,你持此物去寻罗山县的有间客栈的掌柜,他一见此物,即知如何行事。”张一氓见他脸色郑重,当即连连承应,转身出得门去。
杨过见他身影远去,不由得心生惆怅,过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事,向李逍遥道:“老大,你要扮那黑不溜秋的番僧,来日见了忽必烈,你这神棍可还扮的下去?”李逍遥呵呵一笑,道:“放心,我自有法子骗过他来,倒是你就须多下工夫了。”杨过奇道:“下甚么工夫?”李逍遥问道:“霍都以何物为兵器?”杨过不假思索。答道:“扇子啊。”随即怔了一怔,点头道:“我省得了。”便将欧阳锋拉来,三人联头共语,创出几式扇招,欧阳锋和李遗人盘坐庙口,闭目养神。
不久天色已明,庙外脚步声响起,黄药师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两件僧袍、一根重铸的黄金棍、一把扇子,微微一笑。说道:“先试着穿上,瞧瞧合不合身。”李逍遥接过僧袍,对着自己和李遗人比划一番,点头道:“还行,只是面具……”黄药师颔首道:“我自有计较。”
当下二人换了衣裳,剃了僧头,各自坐在地上。黄药师伸手入怀,摸出三张人皮面具、红蓝二瓶。向李逍遥凑近,道:小友,我要为你易容,快将眼睛、嘴巴紧紧闭上。”李逍遥遵依而行。黄药师放眼在他面孔转了半晌,旋即自红瓶取出药丸,捏碎了涂在面具之内,最后将面具给他戴上,道:“等上一炷香的时辰。”然后依着法子为杨过、李遗人换了面孔。
过了一阵,三人先后站起身来,互瞧一眼。见对方受黄药师装扮之后。非但容貌逼肖,配上衣着穿扮,形象气质已和金轮师徒别无二致,都自觉得满意万分,纷纷称赞黄药师神乎其技。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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