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轻轻颔首,道:“就由岛主出题,凡有所问,我无一不答。”黄药师眼前一亮,喝道:“好个无一不答!小友好狂的口气!”李逍遥微微一笑,大马金刀的坐在凳上,道:“此言既出我口,就没打算收回。我既然敢狂,自然是有狂的本钱。”黄药师晃了晃手,在他对面坐下,道:“也罢,我且依你适才所言,问你一问。”说着低头沉吟半晌,猛然间抬头向他望去,问道:“你适才跟老夫说起,当今天下大势,已非王朝易替,实乃文明野蛮之争,先进落后之斗,却是为何?”
李逍遥不假思索,反问道:“黄岛主可知鞑子长年累月征西扰南,是何缘由?”黄药师心中一奇,道:“是何缘由?”李逍遥道:“当年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之后,富饶的邻邦诸国从此被他视作肥肉,曾向争夺大汗之位的兄弟子孙说道:天下地土宽广,河水众多,你们尽可以各自去扩大营盘,征服邦国。又训示诸将: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强烈的抢夺欲望,对武力的迷信崇拜,正是鞑子屡屡点燃烽火之根源。”
黄药师生平第一次听说此事,不由怔了一怔,暗道:“那成吉思汗是否真有此言,尚且不知分明。纵观堂堂华夏之外,古有匈奴、五胡、突厥,近有契丹、女真、西夏,却是无一不如此。”不由得默默点头。
李逍遥见他神色似有松动,接着说道:“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嘿嘿,好个成吉思汗,当年西征灭花剌子模,屠寻思干约人口百万;灭西夏,屠人口八十余万。凡遇抵抗之城池,攻破之后。他们定将满城的男女老少屠得干干净净。外国尚且如此,中华大地自是不必多说,从我去年在顺天府内取得的密档来看,单单四川一处,就给蒙古人屠城不下二十余座。数百万汉人死于屠刀之下,尸积成山,血流成河,方圆百里不见人烟。昔日的天府之国,竟成了人间地狱。你我可以试想,那是何等惨烈?”
黄药师在北地游历数年,亲眼瞧见汉人在蒙古人眼中与畜生无异,财产可以被夺,妻女可以任其糟蹋,课税繁重。民生艰苦,已非三言两语所能概全。却从来不知蒙古人竟如此残暴,委实太过骇人听闻。登时心中又惊又怒,霍地顿身,叫道:“可是当真?”
李逍遥抬头与他相视,反问道:“我还可列举其它依据,你还愿意听吗?”黄药师名号东邪,平生最是痛恨吃人不吐骨头的礼教,忽听李逍遥说起蒙古人的事迹。其危害显然远逾前者,教他心里如何容忍得下?道:“小友有话,但说无妨。”
李逍遥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直说了。”沉吟道:“我早年在东海之滨练剑时,便对鞑子喜欢杀人的野蛮本性有所觉察,可没少见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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