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闻得此言,不由奇道:“悲歌噬魂?”
程英拿过手帕夹住银针,凝神来回端倪半晌,不由娥眉轻敛,似有所思的点头道:“是了,我在襄阳之时,曾听一灯大师说过此物。”说罢将手帕摊在桌上,缓缓道来。
原来,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原极庞大,只是平时使不出来,每逢火灾等等紧急关头,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亦可背负千斤之物。
若论“悲歌噬魂”厉害之处,并非在其毒,而在以毒将潜力全数激发出来,使得练武之人一时之间身具极大内力。真气运转愈快,内力愈是雄厚。
殊不知这般一来,全身经脉极难承受得住真元反噬,药力过后,轻则真气淆乱,武功尽废,毕生无法修习武功;重则走火入魔,不是疯癫痴呆,便致全身瘫痪,甚至断绝心脉而亡。
李逍遥闻得“悲歌噬魂”诸多种种利害之处,不由咋舌:“乖乖,怪不得方才野外一众黑衣人与我拼死相斗之时,内力逐渐消逝若无,后七窍流血而死,端的凄惨。想来是叶兄弟先前与其一番纠缠死斗,逼其真元速转,恰让我拣得一个便宜。如此奇效,直与自杀无异,无怪乎唤作‘悲歌噬魂’了。”
想得此处,登时心下大呼上当,他方才与众黑衣人交手之时,迥觉其内力忽强忽弱,变化万端,诡异无常,便暗自以为对方武功了得,遂强打精神,不敢托大,谁想个中原由居然是这般的。
程英见李逍遥盯着蓝针发呆出神,不明所以,乖乖拢上润唇。转眼见小龙女斜身倚着李逍遥胳膊,秀眉微蹙,正自睡的香甜。
李逍遥回神过来,眼光正好停住几枚蓝针尖处,伸手拿过手帕全数包好,塞入袖中,兀自暗恨自己懦弱。可笑杀蒙古兵时决无犹豫,干净利落,杀汉人则思前想后,畏手畏脚,险些连朋友性命亦是难保。
想得此处,右手五指狠狠使劲并拢,将桌板抓得五个凹印,引得一阵咯吱咯吱声。
程英见李逍遥一连阴沉之色,当觉前所未见,不由胆怯问道:“大哥,你怎么啦?”
一语入得李逍遥耳来,直如惊雷乍响,两脸毅容隐隐发白,上下两片唇不由喃喃道:“是啊,我怎么了?我究竟是怎么了?”
程英见李逍遥这般模样,心下陡地一慌,起身急道:“大哥~大哥~你没事罢?大哥~”
李逍遥瞧得程英一副焦急模样,大是摇头,吩咐道:“三妹,叶兄弟眼下神智昏迷,你且先出去代为照料,至于我,尚需凝神静修片刻,三妹不必担心。”
说罢一脸沉郁之色,径自将小龙女抱上床去,盖上被单,闻得一阵噔噔带门之声,径自只身步至窗前。
数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然大亮,远远见得东方一片肚白,一片彤红。
此时正值早春三月,积雪初融,近旁栽种几株梅树,枝条不堪暖风拉扯晃拽,积雪簌簌而落,现得几段新枝,被雪水映得绿莹闪闪,齐数各自摇曳风中自瘦。略略梅香隐隐扑入鼻来,煞是清新奋魄。
李逍遥心下迷惘甚矣,如何有那闲情逸致观赏美景?是故不言不语,任已一襟白衫迎合春风摆动飞扬,忖思自己来至这世上已有九年之余,论武功,足以与任意天下高手一较高下,论人望,自认不逊于中原五绝,论知已,更有小龙女如此绝世红颜相伴左右。
他等一路走来,见得对小龙女虎视眈眈者不在少数。
奈何那份软弱善念终是藏埋心里,为人处世仿若和尚一个,遇得路见不平之事分明恨得咬牙切齿,偏偏瞻前顾后,多是一顿痛打教训了事,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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