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待要说话,不想那银毛狼趁着红衣汉子一个分神,纵身跳去,给那红衣汉子小腹一爪,红衣汉子避犹不及,遂运起缩骨功。一个魁梧壮汉片刻之间立变为一削瘦汗子,小腹猛地至内一贴,顿觉一阵火辣疼痛。
再瞧那银毛狼,不住舔拭爪下鲜血,不时嗷嗷叫唤几声,洪七公见状赞道:“好个银毛畜生,当真了得!”红衣汉子冷哼一声,待要上前,忽地眼角瞟至洪七公右手只有四根手指,一根食指齐掌而缺,加之身着破烂,心下一凛,问道:“前辈可是大名鼎鼎的‘北丐’洪七公,洪老前辈?”
洪七公闻言一征,笑道:“‘大名鼎鼎’谈不上,比起李小子,老叫花自愧不如。”红衣汉子见得天下有数的两大高手均在此处,暗道若是纠缠下去,铁定难讨得好果子吃,当下朗声道:“既然二位高人在此,邓至先若是不走,便是不知好歹了。山水有相逢,二位,告辞!”说完便反身疾去。
洪七公见他走得远了,径自晃悠至那银毛狼跟前,仔细瞧得半晌,见其体形甚壮,较之藏边伺养的雪獒尚大得几分,不由寻思谁处出得这般巨物。李逍遥见那银毛狼爪下淌得些许血水,当下问小龙女讨要几块丝绢,行至银毛狼跟前,道:“狼兄啊狼兄,你若是听得懂我的话,只消点头几下便是。”
那银毛狼似是瞧出李逍遥并无恶意,犹如通灵般伸出左前爪,呜呜呜叫得几声,李逍遥见状,蹲下身去,替其简单地清理伤口,遂为其包扎。待得那银毛狼站起身来,方抱手道:“狼兄,我等告辞啦,你多自个保重罢!”说完正待呼唤洪七公,忽觉衣襟被甚么物事紧拽,遂回首一瞧,见那银毛狼咬住衣角呜呜叫得两声,眼神似有不舍之意。
洪七公见状哈哈笑道:“李小子,瞧来这银毛畜生欲学那黑鸟一般做你小弟,你索性收将了去好啦!”李逍遥方才见那银毛狼动作极为迅捷,加以尖牙锐爪,若是收去当打手,可谓之虎上添翼。遂低身下去,问道:“狼兄,你意下如何?”见得银毛狼不住摇晃后尾,方道:“既是这般,我等齐齐去罢!”
当下径自转过身去,抱住小龙女,朝洪七公喈喈奸笑道:“七公,你替我携顾这位狼兄,我等先行一步!”说罢,径自揽过小龙女,径自朝北飞去,口里不时哼唱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把酒当个纯镜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洪七公先是见得那条银毛狼向他眦牙示威,再闻得李逍遥那番嚣张嘴脸,只得暗自大呼倒霉。当下只得将其双手圈抱,向北追去。
三人一狼行得数十里路,待见天色将黑,便寻着一客栈住宿。那银毛狼不过受些皮毛伤,待至客栈之时,早无大碍,便围着小龙女团团转。倒是洪七公一直盯着银毛狼,沉个黑脸,径自坐一旁闷闷不乐。
李逍遥见状笑道:“七公还生气么?”洪七公闻得此言,扭过头去,没好气道:“好你个李小子,老叫花自恃见人无数,却是没见过似你这般好耍无赖,此行算是长得诸多见识啦!”李逍遥笑道:“七公,你别急罢,瞧瞧此为何物?”
说完自衣袖抽出一酒瓶,搁在洪七公眼下晃得两下,遂揭开瓶盖,一阵极浓厚的酒香飘散而出,洪七公为膳食大家,品酒功夫自是不必言说,却见他嗅得两下,直觉酒香有如梨花般冷爽,当下笑颜大开,一把抢过李逍遥手中酒瓶,笑骂道:“好你个李小子,明知老叫花受不得美食引诱,却想来得这招。”
说着迫不及待径自饮下几口,直觉比上六月里喝得雪水尚爽快得极,大叫:“好酒!好酒!”
众食客早闻得酒香淳厚,纷纷围住李逍遥诸人,一时议论纷纷,只听得:“好酒!”“这位兄台,你尚未饮得此酒,怎地就知此酒便是好酒?”“你亦是未曾饮得此酒,如何知晓此酒不好?”“古人云:‘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吾本自不信,今日见得此等美酒,方知古人诚不欺我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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