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竹淡淡道:“蕊须夫人本来就很喜欢天悚,对他下不去手,看见天悚现在的样子,更是下不去手,非常恨给天悚易容的翩然,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也不知道天悚怎么的,竟都听进去。其实曹横曾被蕊须夫人重伤,想也对蕊须夫人没好印象。天悚易容成貘君的样子,等于是给蕊须夫人扎根刺,正是曹横所乐见的,他有什么必要干涉?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是不是告诉我计划取消了?要不就是告诉我不用我参与了?”
莫桃想了想,轻声道:“让宇源做你的助手行不行?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天悚说可以开始行动了!”
空竹原本就是怕他目标会被阻止才会如此烦恼气愤,结果尽管没被阻止可被监视,还更是气恼,端杯子一饮而尽:“我有资格说不行吗?”
莫桃很难过,长叹一声,起身离去。
空竹当和尚以后,声誉即便算不上是完全扫地,也没剩下多少。僧道不少看正一道的面子才来的海州府。莫天悚始终有些抵触,埋头忙生意,难得出面,张宇源这些日子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接待、协调。不像他在莫天悚面前总忠厚得有些犯傻气,这些日子襟怀尽显,以大度宽宏见长,初具天师风范,深得民心,其实是不大走得开的。
离开空竹莫桃还非常担心,只是找不出比张宇源更合适的人去监视空竹,也只好来找张宇源。不想进门后看见张宏桑和映梅都在,大喜过望:“七叔,你什么时候到的?”
映梅站起来笑呵呵道:“他刚刚才到,我陪他过来看光范真人。你们一定有事要谈,老衲就先告辞了!”
莫桃急道:“爹,我刚来,你就走?”
映梅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太虚让羲髓伤了,我得回去陪陪他。”
莫桃不好再留映梅,和张宇源、张宏桑一起送走映梅,又回到厅内坐下。
莫桃刚把来意说完,张宏桑就叹道:“怪不得刚才禅师会和我说那些呢!桃子,你别怪我逾越,你们究竟有没有设身处地替空竹想一想?作为一个后生晚辈,又是僧人,统领三玄极真天原本就非常尴尬,有时候他显得拘谨也是可以理解的,倒不见得是无涯子不肯放权给他。天悚何苦非要逼着无涯子来了个大撒手。这会儿你又去逼空竹,还要他活不要他活?你让宇源丢下海州府这一大摊子去找他是什么意思?此事万万不可!”
莫桃不服气地道:“这怎么是天悚逼的呢?无涯子鹤驾西游,天悚不知道有多难过呢!空竹非要对峚山斩尽杀绝,现在又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也只是想让他稍微收敛一些而已。”
张宏桑嗤笑道:“不杀蕊须夫人和貘君,空竹能在西玄山坐稳吗?难道让他永远靠天悚?那他如何对三玄极真天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交代?留下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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