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里的房间都不大,袁叔永、凌辰和八风等人自动留在外面。只莫天悚和莫桃进去一看,依然还是寻常一卧室,没有布置成灵堂,梅翩然、萧瑟、映梅、元亨都在,反而是西玄山的自己人只有空竹和中乙在场。中乙也戴有重孝,空竹却仅仅穿着缁素僧衣而已。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看见莫天悚和莫桃就让开道路。
两人近床一看,床上只有一簟笰绛纱罩在其上。簟笰是车子上使用的竹席篷,比较短肥高大,但床上的瘦长矮细,不过比寻常棺木稍微大一点点,显然是特制的。事先预备棺材的人就很多,预备这个的还真没听说过。再说无涯子发白面红,虽有些邋遢不修边幅,但每天都精神得很,也看不出来有预备这个的必要,真怪不得海先凡多有怀疑。
莫天悚也觉得古怪,又发现绛纱之顶有一孔如卵大。可惜簟笰盖得严密,什么也看不见。莫天悚心痒痒的,碍于萧瑟和映梅都在,却丝毫不敢造次。梅翩然低声道:“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孔,刚才打雷的时候突然出现的。”
空竹上前一步合十道:“阿弥陀佛。”轻轻掀开簟笰,床榻上唯遗衣冠剑舄和一张素笺。
莫天悚哪里还不知道无涯子未逝,不过轻举耳,甚恼,可就顾不得礼数了,不等别人动手,一把抓起素笺,上面乃是一首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元亨今早也是奇怪的事情看多了,好奇得很,伸长脖子探头一看,叹道:“眼内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好逍遥!”
莫天悚用力将素笺扔在床上,扭头看着空竹,冷冷问:“这算什么?杀威棒?”
中乙勃然道:“不是因为你,师尊怎会丢下我们”正要说下去,空竹叫道:“师傅!”中乙恨恨停下,转身走出屋子。看样子空竹很有些岛主的威仪了。
莫天悚气得七窍生烟,吼道:“怎么又和我有关系?你们什么事情都要栽赃在我身上吗?”
莫桃也很不高兴,不过还是拉住莫天悚:“天悚,别在这里闹,有话出去说。”
莫天悚勉强按捺下脾气,轻声道:“先生能和学生一起听听空竹法师的高论吗?”
萧瑟点头:“空竹,叫上你师傅一起,去我们那里喝一杯茶如何?”
空竹淡淡道:“师傅正在气头上,有大伯陪伴足以。各位,请!”
莫天悚带头走出去,经过门口的时候,潘英翔又跪拜稽颡,头伏在地上久久没抬起来。这是什么讲究?莫天悚懒得再还礼,把头一昂,大踏步出去,听见隐约的哭泣声从后面一排房子传来。
梅翩然低声道:“空竹说不能打扰老真人清静,因此西玄山的人都在后面的药场悼念。”
莫天悚一愣,这又是什么古怪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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