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接过来一看,何首乌足足有十来斤重,外形就像一个童子,开药铺这么多年还没见过,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回手交给袁叔永。袁叔永小心翼翼将何首乌放在桌子上。彼此又客套一阵,娄泽枫才说出他的来意。
娄致远也属于范书培一派的。自从范书培死后,他就变得很小心。罗天还在朝中的时候,他的帽子还算是牢靠。最近罗天也下台,监察御史立刻就借助瘟疫的事情参了娄致远一本。瘟疫流行娄致远也很着急,因没能及时解除疫情而获罪,他的确是冤枉得很。
自从罗天去抗倭以后,正一道在朝廷中的势力又有所抬头。娄泽枫眼看着唯一个儿子被关进大牢,着急得很,虽然没脸回上清镇,可也找不着其他的地方可以求救,只好带着娄致远孝敬他的何首乌来找张天师求情。到上清镇才听说莫天悚也在。张宏棠等人遇难的时候,娄泽枫都没回上清镇,原本就不太好意思去找张天师,又觉得求莫天悚比求张天师更有用,礼物便转弯了。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不过莫天悚没听他把疫情久久没解除和泰峰药铺联系起来,感觉他没那样讨厌了,可娄泽枫来上清镇正一道不可能不知道。莫天悚并不答应帮忙,只答应去张天师那里帮他说话。
娄泽枫非常失望,又不敢说什么。说得一阵,只好告辞,心里很是心疼何首乌。不想莫天悚拿起何首乌,原样包好,笑着道:“我也正想去看看师傅,一起吧!”
出来八风已经把马车准备好,不片刻,一起来到上清镇。何首乌原样又送给张天师,依然是用的娄泽枫的名义。求张天师帮忙给江西布政使写一封信。不过张天师也不蠢,看见莫天悚便知道何首乌是兜了一个圈子才来的天师府,心里非常不舒服,笑呵呵将何首乌又递给莫天悚:“何首乌治伤破出血有奇效,正合桃子用。老道借花献佛,你带回去给桃子吧!”
这回莫天悚不推辞,眉开眼笑接过来,连声道谢。
娄泽枫简直晕了,但儿子还在大狱中,不开口不行,嗫嚅道:“天师,那信?”
张天师淡淡道:“多年的兄弟,也不是我不肯帮你。只不过我真的已经好长时间没管事了,要不这样吧,让宇源帮你写一封信。”
张宇源能有多大的分量?娄泽枫都快哭出来了,“扑通”跪下来哀求道:“师兄,你只当可怜可怜我!我已经是老得半截入土的人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张天师这下有些慌了,忙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莫天悚和张宇源一起起身去搀扶。娄泽枫却不肯起来。张天师皱眉道:“天悚,你和宇源一起写这封信,行不行?”
莫天悚恭恭敬敬道:“师傅吩咐,弟子自当效力。”和张宇源一起搀扶起娄泽枫。
江西布政司使和正一道没关系,也和莫天悚没关系。不过他在上任的时候曾经来上清镇拜谒过张天师,张宇源见过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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