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此一来,镇妖井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恢复旧貌,爹说不定也不会同意。”
莫天悚摆手道:“师兄如此夸奖,做师弟的怎么敢当呢?其实师兄不知道,这全是师傅教我的!当初我和师傅一起下镇妖井,深入黑洞,师傅用奇门遁甲推演不出正确的方向,换一种方法推演,就顺利把我们都带出险境,早已经昭示出今日办法。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师傅最大的愿望乃是正一道后继有人,一定要等着我们自己领悟罢了!至于说旧貌不旧貌的,要看怎么说了,谁一辈子只穿一件衣服?难道就不许镇妖井换个样子吗?”
张宏桑失笑:“七叔顷刻之间变成师兄?三爷的算盘不过是想我回家去和爹说而已。换别人,我还真不乐意回去招爹的讨厌,但三爷把劝说爹的理由已经都说出来,我不效劳说不过去。宇源,你的朋友交得真让七叔羡慕!”
莫天悚先替张宏桑和张宇源想好劝说张天师的理由,不过是惦记莫桃,想早点摆脱张宇源而已,可是离开暖春阁以后,不仅张宇源说什么也不放他回去,就是张宏桑也道:“你把我从温柔乡里硬拉出来,自己倒想溜,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便宜事?一起去天师府,不然我也要回去陪徵缕。”莫天悚无奈,只有跟去上清镇。觉得这叔侄俩很有意思,张宇源是还没进暖春阁脸就先红了,张宏桑却将徵缕一直挂在嘴边上,就怕人不知道一样。
别看张天师拥有天师的尊号,他也和天底下所有的老年人一样,脾气固执不听劝。在听完张宏桑和张宇源的话以后,脸色一沉,直接道:“你们都出去吧,贫道累了,没精神再陪你们。”
几个人不得不站起来告辞。张宇源从后面用力拽莫天悚的衣服。这个大无赖在暖春阁的时候那么能说,见到张天师以后居然一声没吭!
莫天悚暗自运出梅花气针,扎在衣服的后摆上面,于是只听得一声“嘶啦”一声,他的衣服被张宇源拽下来一截。莫天悚立刻嚷起来:“宇源,我没帮你说话,你也不能报复在我的衣服上啊!”
从老道士张天师到小道童再加上中道士张宏桑都瞪眼看着张宇源。张宇源左手还抓着半截断了的衣襟,身上凡是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变成红色。
张天师怒道:“还不下去!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
张宇源一声也不敢分辨,躬着身子退出去。张宏桑也忙跟着退出去。
莫天悚不走,义愤填膺道:“师傅,你真得管一管你这孙子!从前他没当上皇太孙的时候,为人多好?现在就为屁大点事情,愣是写信把桃子叫来上清镇。桃子的后背还是血肉模糊的呢,伤总也不见好,宇源不说帮我想办法给桃子治伤,还非逼我离开桃子来帮他为一群妖精说话。不过是一群妖精,死了这世上也少些祸害。宇源再这样,我都想和他恩断义绝了!师傅,其实七叔和二伯都是您老人家的好儿子,你是不是考虑重新立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