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梅翩然没有一口回绝,莫天悚稍微松一口气,扬眉淡淡道:“半空月影风霜寒,十里梅花作雪声。你放心,我明白你的难处。我一定要得到孟恒的同意,也会帮表哥都安排好。”
梅翩然心忖如何安排?硬让孟道元接受野原麻子吗?孟道元若真能接受她,早就接受了!幽幽叹道:“零落成泥尘,无意苦争春,试问东风怎醒枯条?”
莫天悚沉声道:“淋漓御霄雪,擎来风散云,自有明月能绘疏影!”
梅翩然紧蹙眉头,担忧地问:“你真的已经决定要去三玄岛了吗?蕊须夫人那里你想怎么办?你想怎么说服孟恒?”
莫天悚道:“事到如今,我还能躲得过吗?夫人那里我也没有好办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但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解决这个大麻烦!至于说孟恒,”自负地笑一笑,“小毛孩子而已,我还应付不了他?只要你不反对我带他回巴相,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梅翩然苦笑道:“你是为了画眉吗?我已经想通了,不是我一直想找画眉报仇,这次怎么会被她引诱,中计被俘?所以后再也不找任何人报仇!你想让孟恒和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我当然不反对,不过要孟恒自己同意,道元也没意见才行。”
莫天悚摇摇头站起来,微笑道:“你也不找任何人报恩了吗?斩断一切旧缘?翩然,你不相信我!我去三玄岛是有一点画眉的原因,可也并不完全。你歇着吧,我出去看看小永和孟恒。”
梅翩然双手撑在桌子上,艰难地站起来,忽然间泪眼婆娑:“天悚,放手吧!你能放下别的生意,专门来找我一趟,我已经很知足了!”
莫天悚一愣,蓦然涌起一股酸味。孟道元果然一点也没有看错梅翩然,他在京城的确是重重伤了梅翩然的自尊。只因为梅翩然可以离开莫天悚,却不能忍受莫天悚也要离开梅翩然。这女人实在太好胜!莫天悚呆呆地注目眼前的人儿,当年不管是他们谁退一步,都不会演变成今天的局面,呢喃道:“叹多情,悔多情,曾向函谷那畔行,憔悴远梦轻;风一程,雨一程,落拓断肠人;几时归,月明又一更。”
梅翩然同样是一呆,为莫天悚词中大言不惭的那个“归”字,沉默片刻才故做轻松笑笑问:“你什么时候也学人开始填词了?”
莫天悚也笑一笑:“这次去撒里库儿遇见古慕拉木,非要让我做诗。我不耐烦那种特别规矩的东西,遂以词来充数。其实我做的不能叫词,除字数能对上以外,没有一点章法和规矩,见笑了!”丢下目瞪口呆的梅翩然,转身开门走出去。
野原麻子还站在门口。看见莫天悚出来,急忙后退一步,又跪下来垂首道:“爷走好!”
莫天悚冷眼打量,非常标准而谦卑的跪姿,心里非常不舒服。尽管刚才没注意,看样子也知道她一直在偷听!孟道元都躲出去,她算是什么东西,以为留下就可以肆意妄为?这“小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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