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把战马都放了,回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怕你不吃没经过阿訇念经的食物,饿得没力气走路,不是得我背你?你这么大的个子,我可背不动,只好出此下策哄你吃。你想一想,羊身上什么地方是苦的?只要把羊胆汁抹一点在羊后腿上,那腿不就是苦的了吗?”
古慕拉木好笑地道:“我们其实是蒙古人,只不过我母亲是畏兀儿人,到这边以后才开始信奉真主。从前父汗还在的时候,就经常和我们兄弟一起背着人偷着喝酒!”想起父亲,又再笑不出来,不过他对莫天悚的敌意已经淡很多,低头吃肉。
莫天悚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代我二哥向你们赔礼。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放下这段仇。两国交锋,死伤再所难免,也怨不得我二哥。难道你手上就没死过人?”
古慕拉木几岁就开始随父亲出征,虽然因为年纪的关系,没指挥过大的战役,小交锋却是家常便饭,亲手杀的人自然不少,可依然不服气,丢下羊肉,指着莫天悚怒道:“可我父汗并没有侵犯朝廷!”
莫天悚轻轻压下古慕拉木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你能否认你们的铁骑已经跑到从前的曲先,现在的安定境内去了吧?知不知道,从前哈实哈儿的公主阿依古丽嫁给我二哥最好的朋友阿曼,他也想报仇!不是我吹牛,我带兵的时间不算多,但从未败过。上次你兄汗出征曲先的时候,我早已经调集好军队,本来可以在神女海子设伏,你兄汗也危险得很。但我没有那样做。我从前曾经为哈实哈儿浴血奋战过,虽然这里已经改朝换代,但我还是不想这里的人们再一次陷入恐怖的战争中。”
古慕拉木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气鼓鼓地沉默着。
莫天悚笑一笑:“我们出来是比武的。你想比什么?刀法箭法随便你挑一样。”
古慕拉木一愣,想了想道:“都比一比,可不可以?”
莫天悚点头:“你愿意,当然可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我对射三箭,既比一比射箭的功夫,也比一比接箭闪箭的功夫。不过我没弓箭,用你的箭行不行?”
古慕拉木又是一愣道:“你不是有名扬天下的飞针吗?我的弓箭你能用得习惯吗?”
莫天悚笑道:“我的飞针上喂过毒的,哪里能对朋友用呢?”随手抓过古慕拉木的弓箭袋,拿出六支雕翎箭折去箭头。
古慕拉木又不服气:“你为何要将箭头折断?”
莫天悚递上三支没有箭头的箭,微笑道:“箭是用来射向敌人的,难道要射向朋友吗?天快黑了,你吃饱没有,一会儿该看不见了!”
古慕拉木点点头站起来,接过箭看一看,认真地问:“你真当我是朋友吗?”
莫天悚道:“为什么不?难道你不知道依丽叫我三哥吗?我的妻子是你父汗亲自册封的笛丽拜珥公主,难道你不是我小舅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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