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改革触及的全部是权贵利益,从前罗天不愿意太得罪权贵而没有提过,可此刻他反正是要被砍头了,却用不着再顾及任何人。最近的情况梅翩然不知道,只知道从前莫天悚仅仅在云南和四川就有田地二十八万亩,佃户过万人,其中很大部分都是不用纳税服役的。按照罗天的建议,莫天悚以后也必须要纳税服役。
罗天只吃了一个馒头,将剩下的馒头仔细藏好,笑着淡淡道:“我并非针对天悚,实际上天悚主要收入来源于商贸。你朝看后面看,我还建议皇上减轻商税,农商并重。天悚是生意人,减轻商税后能得不少实惠!”
折子上的确是建议减轻商税,可也建议严查私盐、私茶和官盐、官茶倒卖,建议盐茶官运官督商销,收取盐厘茶厘水厘。莫天悚的确是不走私,然而莫天悚得到三多堂一半股份以后,仅仅是井盐的生产,且利润还要分一半出去是无法满足他的胃口的,得到马麟相助后就在大力发展自己的盐业零售业务。大公井变成贡井以后,莫天悚无疑是倒卖官盐最多之人;云南和四川有八成茶叶都是莫天悚控制的。
梅翩然莞尔,随手放下折子,在罗天对面坐下来,抿嘴笑道:“若你这东西让天悚看见,他多半会气得吐血,又该要说罗天那个龟儿子,临死也是如此的冠冕堂皇!真不怪天悚想把你送上路。我看你似乎对生死丝毫不在意,对三玄岛的事情也不很在意,难道还以为无涯子可以救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何落到这步田地的?”
罗天小心地将折子折起来放好,道:“三玄岛我不是不在意,是无法再继续在意。我知道师祖睿智豁达,因此并不担心三玄岛的事情。然而偏听则暗,兼听才明。皇上实在是太过宠信一人!”
梅翩然捂着嘴巴,咯咯娇笑道:“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即便非死不可,好歹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罗天笑笑,轻声问:“你知道天悚给我安的是什么罪名吗?他连桃子的话也不听了吗?”
梅翩然笑得越发起劲:“怪不得你能如此镇静,原来你以为莫桃能救你!告诉你吧,天悚此刻根本就不在京城里,他避出去了,还把你师傅中乙、八风先生、映梅禅师一起都拖出去。桃子倒是真的非常想救你,可惜被天悚下了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知不知道当年天悚是为什么事情去的扬州?”
罗天一愣,皱眉道:“事情居然牵扯到那样远?怪不得那天他会对皇上提太湖!当年我只隐约听冰雁提过,他不是为太湖里的假幽煌剑,具体情况还真不知道。”
梅翩然笑一笑:“不知道的好!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你还浑浑噩噩在江湖上为小事奔波时,天悚已经参与到朝廷中皇权争夺战中来。当年的蜀王妃、蜀王世子乃至蜀王,都是皇权争夺战的牺牲品。从某种意义上说,当朝天子的皇位是天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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