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课一算,变色道:“天儿,你真觉得天悚的杀气重?看来他给你布下的是杀身之祸!”
罗天急忙问:“可有解法?”
无涯子摆弄蓍草,摇头沉吟道:“很难,只能看出他是假手于人,借皇上的手杀人,算不出具体因由来,就无法破解。”
罗天也凑过来看无涯子纪录下的爻画,诧异地道:“咦,是坤卦,十八变六爻皆阴,难道是暗指天悚的纯阴体质?”
无涯子摇头道:“快别提这个!天悚终究是男子,这样的卦相怎么会和他合?”
罗天恍然道:“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指翩然。水青凤尾和天一功都属阴,才会有如此****之相!”
无涯子诧异地看罗天一眼,沉吟良久点头道:“也对,天悚对翩然一直比较特别,你目前这一难恐怕只有请来孟夫人才能解救。再说那红玉扳指还在孟夫人手上,能拿到是最好的。要不这样吧,我走一趟听命谷见一见孟夫人。”
罗天不安地道:“怎么好劳烦师祖?我去和桃子说一说,他会帮忙的。”
无涯子轻声叹息道:“你啊,这次的祸事就因为你总去找霜飞小姐惹出来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天悚最不喜欢你去打扰他的家里人吗?反正你师傅也回来了,有事情可以帮你照应着,我就跑一趟听命谷,也用不了几天时间。”
罗天只得同意。送走无涯子后,罗天非常小心,不仅没敢去找莫天悚,连上朝的时候基本上都变成哑巴,就怕说错一句半句给别人以理由。可是正好陕西监察御史的案子判下来,居然是发配福山。福山可是辽东苦寒边远之地。罗天知道监察御史完全是受他的连累,一直很小心回避这个案子,听说这样的结果却实在是忍耐不住,跑去给监察御史说情。
皇上道:“朝廷能使顽恶慑伏,良善得所者在法耳。少有偏重,民无所守。其为御史,执法犯法,何以激浊扬清,伸冤理枉?仅为徒罪,已是网开一面,卿还觉不平,自以为是太子太保,就要妄逞威福,是非倒置,风纪废弛?”令人摘去罗天官帽,交由大理寺与刑部、都察院“三法司”会审。
罗天知道这和他给监察御史求情关系不大,却是莫天悚的布置起作用了,倒也不反抗,只寄希望于无涯子能尽快回来。反正他光棍一个,家里连个下人也没有,也不用担心连累他人。
第二天,莫桃得到消息极为震惊,忙备下酒菜来天牢探望。
罗天还是和上次入狱的时候一样,显得比莫桃还镇静,狱卒打开牢门的时候,他正在打坐。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他的手足上都有镣铐。
莫桃见他如此镇静也就放心多了,在炕边坐下,把酒菜拿出来放在炕桌上,招手道:“着急的似乎总是我。我叫天悚一起来,他硬说你不会有事,也用不着安慰。可不让他说中了?反正我带来酒菜,你也别打坐了,过来一起喝一点吧!好好的,你怎么又会跑这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