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瞄瞄莫天悚的脸色又低下头去,小心翼翼搀扶起莫天悚缓缓地朝外走去。
罗天随便抓了一个路人去国公府报信,然后雇好一顶轿子才回到柳岸残月门口,看见袁叔永扶着莫天悚一起出来一点也不奇怪,吩咐轿夫压轿,掀开轿帘,微笑道:“天悚,你能如此迅速就做出正确的判断,让人不佩服你都不行!”
莫天悚没好气地回应道:“你龟儿子还是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比个娘们还没出息!”
罗天大怒,吼道:“你”
莫天悚挑眉道:“还想打是怎么的?难道怕你?生为男人,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做到几条?真有本事就别让你的师祖师傅师兄师弟都跟着你吃苦受累!”
罗天摇摇头,苦涩地道:“放心,我会收下你的馈赠!真心谢谢你!只是你何必一定要把好意弄成歹念呢?”
莫天悚不再理会他,艰难地上了轿子。袁叔永放下轿帘刚要退出去,莫天悚的手有意无意正好搭在袁叔永的脉搏上,惊讶地发现刚才元亨动手没轻没重的,袁叔永其实伤得也不轻,摸出一颗甘露丸给他,淡淡道:“你也上来。”
袁叔永又愣一下,眼中分明是感动,服下甘露丸,也挤进轿子里,大声吩咐轿夫:“起轿!”
两个轿夫抬起轿子朝国公府走。罗天目送他们走远,起身一跃,伸手摘下柳岸残月的匾额,返身走进昔日的酒馆,随手将匾额丢下,来到后面的天井中,看看新栽的凌霄花,再看看香囊里的雷霆玄化印,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三玄极真天回到三玄岛上去!让莫天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凌霄”!
轿子走一半,凌辰领着八风赶着马车过来。莫天悚从狭小的小轿子上下来,坐进他私人华丽舒适的大马车中。袁叔永就没资格再乘车了,由历风和寒风一左一右看着,依然坐在轿子中回到国公府。
伤口很长。莫天悚着实流了不少血,感觉倦得很,重新包扎好伤口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伤口依然很疼,心头的气自然很难就这样消下去。可一睁眼,看见守在房间里的除倪可以外,居然还有猫儿眼,眼睛红得像兔子,可见不仅是一夜没睡,多半还哭过,气便小不少,叫一声。
倪可过来忙问:“好点没有?”招呼丫头端热水进来,亲自服侍莫天悚洗漱。莫天悚难得倪可伺候,心里甜蜜蜜的,心想偶尔受点轻伤也不错,火气早消得差不多了。
猫儿眼过来小声道:“三叔,血已经不流了,过几天伤口就长好了!”
举凡猫儿眼套近乎称呼莫天悚做三叔的时候,都是有求于人。莫天悚便感觉很好笑,故意冷着脸没理会猫儿眼,先把倪可支出去弄早餐,才对着猫儿眼淡淡道:“你为何在这里,没去泰峰坐堂吗?你如此偷奸耍猾,我可是没法留你在京城,回巴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