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醒悟,拍桌子嚷道:“对啊,小兔崽子若不是想离开,不会把所有的银子都要回来。不过三爷,你为何要留着他?”
莫天悚叹道:“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留着元亨做什么?小同,帮元亨放贷的是不是不正不中?”
何戌同愕然点头,忍不住问:“三爷怎么可能猜出来?我知道我们钱庄不做那种昧良心的高利贷生意。可元亨的银子尽管没多少,抢钱庄的生意也不好。拿着元亨的银子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被谷总管发现。谷总管就要了去。真的没用钱庄的名义,是谷总管又托自己的朋友去放的高利贷。就是因为多了一道转折,昨天元亨说要拿回银子,一直拖到今早谷总管才把银子送过来。”
莫天悚苦涩地笑一笑,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留下元亨。曹横死了,幽煌剑也没了,留下元亨似乎就等于留下了过去的日子。也许他应该把过去的事情真正放下,让元亨离开?可三玄岛的问题始终没解决,元亨从前毕竟和典白合作过,说不定就能有什么用处。谷正中一直很讨好元亨,但元亨显然还是没忘记和他的仇,银子宁可拿给何戌同,也不拿给谷正中。摇摇头,抛开杂乱的思绪,心思回到生意上来。
莫天悚这次进京,最主要是帮助罗天讨要权力,另外也是想整顿整顿义盛丰。有张惜霎时不时去捣乱,义盛丰的生产始终有点混乱。昨天谷正中和文功林都是一提到张惜霎就满肚皮的火,埋怨莫天悚会去和罗天合伙。莫天悚感觉他们两人都太不冷静,特别是谷正中,本该安慰文功林的,却和文功林一起发牢骚,义盛丰的事情能办好才怪!有意换老成持重,脾气温和的何戌同去义盛丰,留下何戌同是征求意见的。何戌同并不同意莫天悚这样做,说一阵子也没结果。
快中午的时候,莫桃终于回来。莫天悚急忙问他宫里的情况。
莫桃长叹道:“尽管万岁爷什么都没说,但我看他没想让罗天继续留任海边。天悚,我们在海边刚刚把基础打好,真换人的话,一切又得重新来过。”莫桃所说的基础就是指“革渡船,严保甲,搜捕奸民。”他们刚刚把与倭寇有联系的“奸民”大致排查出来,抓了一部分,也留了一部分没抓只是监视起来。这些奸民很多都有财有势,正是罗天最招人恨的地方。换一个人去海边,很可能前功尽弃不说,还可能把抓了的“奸民”也放出来。
莫天悚轻声道:“你先别着急,看看皇上的态度再说。”
皇上的态度一点也不好,第二天就派人去下诏让罗天回京说明情况,好在他也准了虞亮的折子,同时还派人去缉拿浙江海道汤时哲进京。
莫天悚的感觉多少要好一些,可莫桃着急得不行,没心思在京城多住,赶着回去给罗天报信。
此后莫天悚又进宫两次,皇上却只肯和他谈风花雪月。莫天悚不仅没机会帮罗天求情,连齐元敬的事情也没机会提。龙趵又回蓟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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