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桃道:“下午才到。天悚也在,一到就忙生意。我不耐烦,溜出来看朋友。我阿妈已经把凤飞带回云南了。谢谢挂念。”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孟道元唠起家常,的确是一对很久没见面的表兄弟。
罗天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不怎么插话,也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可是孟道元始终有点怕莫桃,既不清楚罗天的来意,更不清楚莫桃的来意,心中忐忑,说话小心翼翼的,也不敢随便多问文家的事情;莫桃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唠家常的人,没说多久,两人都再找不着话来说,不知不觉沉默下来,变成喝闷酒。
莫桃和孟道元都感觉很难受,只有罗天一直笑眯眯的,忽然道:“桃子,听说令尊一直打算寻一个传人,你觉得元亨如何?”
莫桃愕然,皱眉道:“元亨不是龙王的徒弟吗?”
罗天道:“有名无实耳。元亨离开穆家堡以后一直颠沛流离。先是被谷正中送去峨眉山明灯寺拜在苍复和尚门下学茶艺。尚未习惯,明灯寺就被龙王一把火烧个干净,师傅师兄全体遇害,剩下元亨孑然一身,不得不跟着龙王躲在山里,等候三爷派人来接他。
“他没等多久,谷正中还真将他接到成都。可惜当时你们对他误会颇深,他又不屑向仇人申辩,竟然锒铛入狱,成了一名年纪小小的死囚。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龙王不甘心如此有用的棋子白白丧生,又让尉雅芝把他救出来,送去西域火焰山跟着谢慕谢儿学习天一功,总算是过了两年安定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龙王就命他和袁叔永一起回到京城。
“元亨从来没当龙王是师傅,他要给真正的师傅苍复和尚报仇,便在龙王爱吃的甜烧白里下毒,本来可以无声无息地毒死龙王,偏偏翩然也给龙王下毒。两种毒性起了冲突。元亨不得不逃出胡高庄。
“好在袁叔永顾念大家是师兄弟,追上元亨以后怕三爷报复,和元亨一起去找到恩师。恩师无法安排他们,只好让他们暂时住在槐树胡同。
“桃子,元亨所有的不幸皆因幽煌剑而起,令尊悲天悯人,能收此佳徒,一来绝技寻得传人,二来也可替令堂稍做弥补。”
映梅是罗天的大伯。莫桃被他一口一个“令尊”称呼得浑身冒火,加上他最不喜欢听人提起母亲,端杯一饮而尽,又拿过酒壶斟酒,什么也没听见一般。
孟道元却听得瞪大眼睛,喃喃道:“原来元亨给龙王下毒是这样的原因。罗大人,典白真人为何会去帮元亨?”
罗天淡淡道:“路不平,有人铲。少年人血气方刚,做事但凭一腔热血,自以为是对的就去做,哪里考虑得那许多?元亨先是和袁叔永商议,可是袁叔永只听尊夫人的话。元亨逼得无奈,才求助外人。”
梅翩然早让袁叔永找元亨问过,元亨压根也和尚书府里的客人攀不上关系,当初乃是典白先找的元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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