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人没有烧炕的习惯,所谓的暖阁也没有地炕,但有一炉烧得红红的炭火,房间里还是暖洋洋的。火炉旁有两个美丽的小丫头。看见莫天悚和周炽、尉雅芝进门,一起施礼。一个丫鬟忙着沏茶,另一个给他们一人递上一个暖乎乎的手炉。两个丫鬟忙完后退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客位的椅子上搭着灰鼠皮,主位的椅子上却是孔雀羽如意云纹四爪团蟒羊毛乌紫呢羽。相同的是几张椅子下都已经放好脚炉。莫天悚示意周炽和尉雅芝坐下来,自己也在主人位上坐下,端起精致的釉里红雉鸡牡丹凤尾茶盏浅啜一口,放下茶盏道:“在下恋旧,喝来喝去还是蒙顶山的黄芽香。所以很明白尉帮主的心情。牛五斤终于能把地契还给尉帮主在下也很高兴。总算是不枉我们相识一场,给朋友帮了一点小忙。这个也请尉帮主收下,免得日后牛五斤反悔。”将借据推到尉雅芝面前。
尉雅芝一愣,怎么好意思去拿借据?低头嗫嚅着问:“你手上的地契是怎么回事?”
莫天悚将地契拿出来翻看一下,随手一扔,轻飘飘的纸片全部被准确投进火炉中,笑着道:“周香主最该明白,牛五斤狡猾而棘手,这是假地契,用来骗牛五斤的。现在牛五斤已除,再留着这些纸片也没用了。”
周炽诧异地道:“我最该明白?我不明白啊!”
莫天悚微微一笑,淡淡道:“周香主这几个月没少费周折想拿回地契吧?可牛五斤就是不撒手,还真以为他能留得住呢!”
周炽心里一紧,这几个月他也着实对牛五斤头疼得很,三多堂的很多事情都因为有牛五斤挡道而无法进行,盐卤还得分大半给牛五斤,可他想了好多办法都奈何不了牛五斤。他也是刚才知道牛五斤居然乖乖地把地契给了尉雅芝,只觉得这些地契烫手得很,多半是留不住的,回头看尉雅芝一眼,笑着道:“三爷,你看,我和雅芝大部分时间都在扬州,没太多的精力管理三多堂。这几个月我越来越觉得雅芝当初的提议很不错。三爷,你就勉为其难收下当初的股权书,我们合作吧!”
股权书周炽没准备,自然没带在身上,没办法立刻拿出来,虽说要给莫天悚股权书,说完后也只有看着莫天悚而已:“雅芝,你也一直都想和三爷合作,是不是?”
莫天悚淡淡道:“三多堂是尉帮主祖上的基业,我怎么好意思要?股权书还是周香主自己收着吧!”
周炽忙给尉雅芝使个眼色。其实尉雅芝比周炽心水清多了,但她好容易将地契重新装在自己的腰包中,立刻又拿出去真不太甘心,多少有些犹豫,迟疑道:“天悚,我老早就说合作的。我们也是自己人。地契你看?”
莫天悚道:“周香主误会了,地契我真没打算自己要,尉帮主自己留着吧!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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