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悚抱出去安置在床上,喂药解穴不说。
莫桃越想越是不放心,等莫天悚一睡着就叫来春雷:“棺材你还没准备好吗?赶快找一副来。装殓吧!钉上,别让天悚再看见。”
春雷嗫嚅道:“事先没准备。我找遍成都的大街小巷都没找着好板,所以才耽搁了。”
莫桃皱眉:“凤飞毕竟还没成年,不必太铺张,寻一副上等杉木的就可以了!”春雷还要再说,家人来报,四川布政使方其昌到了。莫桃急忙出去,再次嘱咐春雷不必太铺张。
春雷也怕莫天悚再受刺激,记起前两天暗礁从一家棺材铺打听到,一个告老的工部员外郎为自己准备了一口上好的楠木寿材,每年都要请他们铺子里的人去上漆保养。只那员外郎已经年过七旬,无论如何也不肯出让。春雷原本觉得楠木的还不够好,想寻一口金樨、樯木之类的,见那员外郎不肯,也没太在意。既然莫桃发话,而莫天悚也的确不宜再受刺激,春雷便叫上几个手下亲自登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抬了出来。气得那员外郎呼天号地,坐上轿子让家人抬了去找方其昌。到衙门一问,布政使大人尚在莫园吊唁没回来。员外郎憋着的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当场昏过去。衙役不耐烦,让他的家人将他赶快抬走。家人也只得将员外郎搀上轿子回去,延医吃药不提。
方其昌亲眼看着莫天悚在成都从几乎没有根基,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将整个四川黑道完全控制住,将蚕桑业掀了个大翻身,更听说他进京以后极受圣宠,也知道莫天悚素来手段凌厉,有仇必报,早就吓坏了。加上他的宝贝儿子也在被绑之列,本身的官威也必须维护。没用凌辰和春雷说,他就把所有的捕头和捕快都派出来查这个案子。凌辰离开成都后不久就查出凶手,的确是如开始估计的那样,是乔大锦。
春季收购蚕茧以后,莫天悚基本上在四川的蚕桑业站稳脚跟,但乔大锦在这一行浸多年,实力依然不容轻估,斗争还远没有结束。由于方熙屏的关系,官府不再仅仅只支持乔大锦,但方其昌和云南的布政使毕竟还是非常不同的,也绝对没有全面支持莫天悚,还一再告诫莫天悚,要给别人留一碗饭吃。
由于官府的介入,不管是莫天悚还是乔大锦,都不可能使用太多黑道的手段。斗争在一种表面公允的模式下却更加激烈了。
织锦是技术活,莫天悚急忙间想发展也是不可能,便将茧子牢牢抓在手里。
由于春茧的价钱很好,蚕农普遍加养夏蚕。虽然说受到桑树的限制,预计产量还是可以比往年提高两成以上。总不成莫天悚又全部买下来运去江南卖吧?只怕他运过去也没人买了!乔大锦便没太着急,一心等夏茧上市。
可是莫天悚却早预料到此种情况。还在他准备大规模收购春茧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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