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跳下马背,皱眉道:“翩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道元也从屋子里出来,见到莫天悚又惊又喜,急道:“表弟,还真是你来了!快进屋来看看吧!翩然,快让路!”
梅翩然侧开身子,微微下蹲福一福,低眉顺眼寒声道:“天悚,从来没见你派人来,你的消息居然还是如此灵通?来看笑话是不是?”
莫天悚原本就很伤心,一听大怒,上前一步,紧盯着梅翩然:“是你想看我的笑话吧!很得意是不是?远有央宗还未来得及出世的胎儿,今天又有凤飞的血仇,文家的下一代一个接一个被你们父女害死!今天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伸手紧紧抓住梅翩然的手腕,拖着她一起走进房间里。
梅翩然这时候才注意到凌辰的打扮,顾不得和莫天悚生气计较,吃惊地问:“凤飞怎么了?”孟道元也很吃惊,跟着追问。
房间里的情形也让莫天悚很吃惊,暂时顾不上回答。一盏昏暗的油灯照在躺在土炕上的曹横身上。不过一个多月没见,莫天悚差点认不出来曹横。眼睛凹陷下去,目光浑浊不清。嘴唇几乎是全白色的,翕动着却没有声音发出来。皮肤像树枝一样干枯,没有一点光泽。
莫天悚记得上次给曹横把脉,曹横的确是中毒,但情况还不至于如此严重,况且天一功最擅解毒,曹横功力也高,无论如何不该弄成这样。以曹横这样的状态,恐怕没能力去成都,莫天悚的心居然有一丝宽慰,至少狄凤飞遇害不是因为他心软没杀曹横。四处看看,皱眉问:“元亨和袁叔永呢?”
孟道元黯然叹息道:“元亨跑了!袁叔永去追他!表弟,你当做善事帮忙看看龙王吧!他还有救没救?”
莫天悚松开梅翩然的手腕,在炕沿上坐下,拉过曹横的手,冰凉冰凉的。忙探手在被子里摸一摸,居然也是凉的,皱眉问:“怎么没烧炕?难道买不起炭了吗?”刚问完他自己立刻就猜到答案。曹横的脉搏跳动很微弱,似有若无,跳动方式莫天悚以前从来没遇见过。这不是人类的脉搏,是水青凤尾的脉搏。!曹横已经虚弱到无法继续维持人形,即将变身。水青凤尾耐寒不耐热,任何微小的热力曹横目前都禁受不住。
孟道元比梅翩然显得着急,又问:“你有办法没有?”
莫天悚略微犹豫,掀开被子,撩起曹横的衣服,从怀里摸出装银针的布包打开,取下一枚锋针扎在曹横的肚脐上。鲜血几乎立刻就涌出来。莫天悚伸手指蘸了一点仔细观察,颜色发暗。轻声道:“是和修罗青莲类似的寒毒。解起来很困难。翩然,要想你爹得救,去把三玄岛的典白请来。”
梅翩然道:“你想找那些鹌鹑是不是?不用请典白,袁叔永把鹌鹑全部都给截下了!道元,去拿过来给天悚看看。”孟道元快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