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喜欢此子之祖母。”
镇抚愕然,扭头打量成花,即便从前很美貌,此刻疲累憔悴,也看不出有何美貌的地方。
莫天悚好笑:“大人其实不必紧张,成大人派人来仅护送耳。天悚此来也仅为护送,不愿陈夫人脱难前有意外。”
镇抚迟疑道:“莫非三爷得到确切的消息,成大人已经打通关节,陈夫人即将被赦免?”暗自庆幸,这一路上没有太亏待成花。
莫天悚并不解释。只与镇抚闲聊,不久知道,镇抚如此好说话,居然是因为仰慕莫桃。足见当初莫桃在海边的声望有多高。不过恐怕这也是莫桃这些年只能憋在九龙镇锄地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下午,他们经过一片密林,镇抚看见那四个僮人已经很害怕,再听莫天悚一说就更害怕,很小心地派人先去探路,却什么也没发现,反而白白耽误一个时辰的时间。晚上投宿的时候,天都黑了。莫天悚与镇抚相见恨晚的架势,和他们住在一起。镇抚是个明白人,特意给成花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屋子。
莫天悚并不着急去见成花,和镇抚一起吃过晚饭才去看陈之。
陈之已经非常困倦,总被陌生人抱着却睡不着,哭闹不休。凌辰正对他头疼之极,看见莫天悚如遇大赦,忙不迭将陈之递给莫天悚,自然不肯再跟着莫天悚去找成花,情愿出去打探情报。莫天悚只好自己抱着陈之来到成花的房间。陈之好容易又见到祖母,伸开双臂,更是哭得声嘶力竭。
成花看起来却并没有着急,也不肯去接孩子,腰挺得直直地坐在床沿上,非常戒备看着莫天悚,只让莫天悚把陈之放在床上。
莫天悚好笑,轻轻将陈之放在床上:“这么可爱的孩子,该由母亲照顾。夫人若不嫌弃天悚多事,让令媳过来与夫人同住如何?”
成花显然非常诧异,默默地看莫天悚一眼,才俯身抱起孙子轻轻拍打安慰,低着头淡淡道:“不劳三爷操心,犯妇照顾一个孩子的精力还是有的。”
莫天悚莞尔,留下他吩咐人特意给陈之蒸的一碗鸡蛋羹和一些小孩可以吃的糖果糕点,告辞离去。
成花又愣半天,一点摸不清楚莫天悚的用意,盯着空空的房门看了半天,才低头专心哄孙子,用小勺舀着鸡蛋羹喂陈之。陈之母亲的奶水早就被吓回去,这么久没看见亲人,晚饭也没有好好吃,囚犯生涯也没好吃的能供给他,吃得非常香甜。吃饱以后就心满意足睡着了。成花却总在揣摩莫天悚的意图,一夜都没怎么合眼。
莫天悚此来不过就是相人的。刚见成花时就觉得带孩子的该是母亲,从成花短短的一句话判断出她是一个权力欲非常强的女人;白天她能从莫天悚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中听出危机,又肯当机立断交出孙子,又说明她很有决断力,处事稳重,顾大体识大局;晚上又能不惧不慌不乱,气度森严,很有大将气概。这可真是挖红薯挖着人参,捡蘑菇捡着灵芝。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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