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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立刻原形毕露,很是不满意地问:“三爷,你想到好办法了?为何不早点告诉范大人,把他早点打发走,过年也能清净一点。”
莫天悚摆手叹道:“我也想早点送他走,可我不还没想到好办法吗?不过看范书培的样子也知道,他已经上钩了。大人别着急,等我想到办法,肯定打发他走。有吃的没有?真没想到跳大神如此累人。看来骗人的钱也不好挣。三百六十行,就没一样是轻松的。”
二公子忙去吩咐厨房烧菜,又好奇地问:“你手上冒火是怎么回事?”
莫天悚一本正经道:“大人到此刻还不相信天悚真的蒙张天师传度受戒?我手上冒的自然是天火。”看见二公子半信半疑的表情,不禁在肚子里偷乐。罗天在这里他很可能瞒不过,但不管二公子和范书培的学识有多渊博,也不可能知道这种江湖把戏。他手上的冒火不过就是事先混在面粉里的磷粉而已。鳞粉燃点是很低,一般人要像他一样控制自如也不很容易,莫天悚却有炽热的幽煌烈焱和冰凉的青莲寒劲,那还不是要火就火,要灭就灭?不然他也不会感觉如此疲累。美美饱餐一顿后,打道回府。
第二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难得东主在昆明过年,榴园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的桃符,到处都焕然一新。莫天悚却非常惦记文玉卿和荷露,很着急想回巴相,早上起来就在盼望凌辰快点回来。二公子则是一心惦记着想范书培早点走,巳时刚过,已经派过两批人来询问。莫天悚心里直冒火,眼看留在家里也无法安宁,更服易装,换了一身寻常家丁的青衣小帽又去了布政司府。
布政司府也是焕然一新,但二公子显然没有过年的心情,亲自在后门迎接。见到莫天悚就将他拉去书房,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关上门又向莫天悚问计。
莫天悚端茶喝一口,重重放下茶碗,没好气道:“你就怕范书培不知道我来昆明了,就怕他不知道罄竹和莫天悚是一个人是怎么的?”
二公子不觉也有些发火,沉下脸指着莫天悚:“你还别不耐烦。我要过不去这个年,你也别想能过得去!”
莫天悚素来能屈能伸,一下子就软了,忙赔个笑脸诚恳地道:“公子爷,你也说了,我们二十年的交情,我不会不帮你的。你倒是给我露个底,你究竟最怕范书培哪一点?”
二公子犹豫片刻才咬牙道:“我的粮仓里面是空的,但账上却有三十万石粮食。现在海边打仗,你说万一范大人要我征集军粮送去海边,我怎么应付?”
莫天悚愕然皱眉问:“一粒米都没有?”
二公子摇摇头,惨然道:“从前海边的军粮自有两广、山东、直隶供应,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这里来。但今年山东、直隶遭灾,依然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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