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三清,老老实实跪在张天师面前受持九戒,心里甚是窝囊。幸好张天师还不算太难为他,亲自主持的仪式,他的辈分还算不错,摇身一变成了张宇源的师叔。
莫桃等人得到消息赶来,吃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张宏棠的脸色也惊疑不定。张天师倒是笑呵呵的,一肚子火气几乎全消下去,亲手写好度牒递给莫天悚。
莫天悚打开一看,他的法号居然叫“罄竹”,不难看出是对应的是他当初在布依鲁克胡乱取的名字“难书”两个字。看来张天师满了解他的,不觉也笑了,恭恭敬敬双手捧上幽煌剑鞘:“弟子无以为敬,请天师笑纳!”瞥见张天师沉下脸,急忙改口道,“请师傅笑纳!”
玛依莱特大笑:“小玛达又多一个便宜师傅!日后罗天也算你师侄了。”
莫天悚一醒,凑近张天师耳朵边媚笑道:“姜终究是老的辣!师傅,徒儿不是给你开玩笑的,刑天和夸父真的不能同处一室。希望师傅早做安排。”
莫天悚信守诺言,回去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萧瑟安排,吃过晚饭就让莫桃带着他离开了。莫桃极少靠飞行赶路,但速度明显是莫天悚遇见的最快一人,第二天早上,他们已经站在桑披寺的门口。
左顿又惊又喜,满口答应让莫天悚住下来,还直埋怨莫天悚不早点来找他。见莫天悚一个随从也没带,又叫能珠加措照顾他。
当年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已经长成一个又高又大的壮汉,轻而易举就将莫天悚抱起来,嚷道:“你的样子变了,身板却没变;我的样子没变,身板却变了。我们一人变一样。”
莫天悚失笑,越来越不觉得易容对他有何影响。
莫桃原本打算留下多陪莫天悚几天,但莫天悚惦记着生意,着急叫莫桃回去根据新策略做出相应的安排,第二天就把莫桃赶走了。可是让莫天悚没有想到的是,他仅仅只在桑披寺住了八天,就同样被左顿赶出去。所以能珠加措扶着他在阔罗岭寺门口下马的时候他还很不乐意。
“阔罗”是藏语金轮的意思,象征着佛陀教义的传播,也代表佛陀之足。“岭”是寺庙的意思。这是一座比桑披寺宏大得多的红教寺院,也是罗布寺的根本道场母寺,汪达彭措居住的地方。
汪达彭措早得到消息前来迎接,见到莫天悚先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也非常不高兴地瞪眼道:“天悚,十年没见,你还是只记得左顿仁波切,总忘记老阿尼!看来阿尼炖了一天的皂石锅手掌参鸡汤只能拿去喂狗了!”
桑披寺的活佛非常好,但这个活佛很喜欢在莫天悚的耳朵边唠叨佛法,而且桑披寺的食物确实让人无法恭维。莫天悚这下不生气了,还双眼放光,快步上前去挽着汪达彭措的胳膊,展现出一个最灿烂的谄媚笑容:“阿尼好法王,天悚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赶了两天的路,我早就饿了,你的鸡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