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悚去抓玛依莱特,正好是一个抬起手臂的姿势,根本不好攻击。最气人的是,这五个穴位都是治疗癔病的穴位。玛依莱特当他是精神病!此刻正是在下落的过程中,自我控制能力大大下降,莫天悚不可能再去扣玛依莱特的脉门,缩臂躲闪。
可惜尽管莫天悚反应快,知识渊博,什么都懂,他落到地上的时候还是被玛依莱特刺中两个穴道,整条手臂麻了不说,肋骨也一阵麻痹,就是心头也觉慌得很。刚要反击,下面石室居然有一左一右两条人影冲过来,一人扬起一柄拂尘,一人高举五纬击。一个是享誉几千年的世家传人,一个是弟子遍西域的大宗师,一起配合默契联手偷袭,莫天悚再有能耐也躲不过。他们不仅把玛依莱特没点中的几个穴道都补上不说,莫天悚另外一条手臂上的五个穴道也没能幸免。
莫天悚感觉心慌得厉害,不是被点中这几个穴道应有的现象,倒像是夸父要出来的征兆,可此刻乃是午时,一定是张天师做了什么布置,便不再反抗,撒赖闭眼仰面躺在地上,没好气地道:“达达、天师,我那样尊重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明说不好?何苦如此哄我下来,一起出手暗算我!”
嗤海雅歉疚地道:“我也是怕你不答应。感觉怎样?”
莫天悚的头隐隐开始疼,实在是没精神多说,冷冷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有什么好感觉?你们究竟想如何?”
张天师失笑:“别说得那样可怜!我们都是在帮你。你坐起来,五心向天。一会儿夸父出来不要运功,自己感受一下和平时有何不同。”说话的时候,嗤海雅和玛依莱特一人扶着他的一条手臂将他拉了起来。
莫天悚不好再撒赖,五心向天盘膝坐好。等片刻,头依然只是隐隐做疼,预料中的剧烈头疼却没有来。莫天悚心中一动,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问:“夸父在害怕?他怕镇妖井?可是当初刑天曾把这里当成家。”
张天师啐道:“你啊,不管到什么时候废话都同样多!相信你也早就察觉,夸父的力量很多都来自幽煌剑鞘内的阴兵。夸父不是怕镇妖井,而是在镇妖井这个特殊的环境中,没法和幽煌剑鞘中的阴兵联系,因此没有力量跑出来。三爷,没有人觊觎你的幽煌剑鞘,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很关心你,想帮助你,不过是”
莫天悚不耐烦地抢着道:“不用说了。告诉我下一步如何做就是!”
张天师苦笑着和嗤海雅、玛依莱特交换一个眼神,轻声道:“刑天曾经在镇妖井下住过多日,这里充满他的气息。你觉得头隐隐做疼和贫道没关系,是夸父在紧张刑天。夸父追日就是和炎帝作对,而刑天是炎帝的臣子,两个鬼应该是夙敌。贫道想试试用刑天引夸父离开你的泥丸宫,也收进翡翠葫芦里。你什么都不用做,放松一点,把自己交给我们三个老家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