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地狱一般恐怖。凌辰忍不住问:“三爷,这湖水是不是有毒?”
莫天悚也很奇怪,走到近处,雪白细浪拍打着暗红色的湖岸,湖水在阳光下耀发出奇异的翠蓝波光,美丽而又宁静,看不出一点危险。下马走过去蹲下伸手蘸了一点湖水放进嘴里尝一尝,又苦又咸,为他在西域尝过的所有苦咸水之最。
梅翩然突然从天而降,落在莫天悚身边,轻声道:“这个湖叫做阿牙克库木湖,是一个用美丽吞噬生命的苦咸湖。每年有许多迁徙的候鸟要飞过阿牙克库木湖,翠蓝的湖水诱惑鸟儿停下,鸟儿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饮水和食物,结果一无所获。不少鸟儿精疲力竭再也展翅不得,生命被湖水消耗殆尽,只留下湖岸上的羽毛。天悚,悬灵洞天已经被彻底毁了,永远也不可能再东山再起!阿曼整天躲着不见人,大约认定是我毁灭的悬灵洞天,你去听命谷也找不着他。你大哥和桃子都已经平安无事,你也回去吧。”
莫天悚淡淡道:“娜孜拉告诉你没有,我让大哥和桃子带了两封休书回去。翩然,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再离开!”
梅翩然放声狂笑:“文家出一个文玉卿不够,又出一个上官真真还不够!你们到底想伤害多少女人的心?天悚,前面是不归路。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你就听我一次话,回去吧!”
莫天悚翻身上马,沉声道:“凌辰,我们走。等天黑再搭帐篷。”
凌辰答应一声,也跨上马背,走出去老远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就见梅翩然愣愣地站在湖岸上,茶色的眸子,绿色的纱裙,绿色的飘带,翠色的湖泊,金色的沙子,黑色的岩石,白色的冰山,还有天边玫瑰色的晚霞总觉得是梦,轻轻拉拉莫天悚。
莫天悚又一次下马,拎起马背上的行囊背在背上,卸下鞍辔随手丢掉,摸着挟翼的耳朵,柔声道:“挟翼,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你去找野毛驴真‘玛达’做伴,或者就自己回中原去找格茸,以后别再跟着我了。”挟翼不很明白地看着莫天悚,不肯离开。
凌辰也取下马背起行囊,卸下鞍辔,用力一拍马股,大笑道:“我也放你自由!去找漂亮的小公马吧!”
挟翼扭头看看凌辰,再转身看看梅翩然,忽然长嘶一声,像是明白了一般,带着凌辰的坐骑一起跑远了。莫天悚高声叫道:“翩然,你真不管我吗?”
梅翩然紧紧咬咬嘴唇,缓缓走过来,紧咬嘴唇道:“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可别后悔!真去了飞翼宫,你将再也不是莫天悚!会变成一只被剪去羽毛的苍鹰,一只被拔去牙齿的老虎”
莫天悚笑着道:“别说了,我知道。翩然,你知不知道当年在梅庄,你身上的情人泪何以会突然解开?”
梅翩然寒着脸道:“你也不用多说,我也知道!是龙王的杰作。不过你也不必费心去研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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