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莫天悚一是好奇,二是多疑的毛病又发作,跟着脚印追出镇子外面,就见山野间一名穿着皮制“袷袢”,银须银发的老者双手执短兵器,正和一个执同样兵器的年轻人对打。两人的兵器都很怪,像变形的鼓锤,大约一尺长,前端膨起一个拳头大小球,小球上有五根稀疏的钢刺,被碰一下绝对不好受。但让莫天悚惊奇地却不是这个,而是这两个人的鼓锤钢刺招招都往穴位上招呼,肯定很不好应付。一个边陲小镇上居然也有这样的人物!
就在莫天悚惊奇的时候,两人都有感应,一起停下来回头看来。莫天悚更觉惊奇,偷看他人练武为人所不齿,莫天悚已经很小心地隐藏自己的气息了,不料还是会被发现,当即提高警惕,大大方方走过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点头鞠躬,抢先问好道:“萨拉玛里坤!”抬头仔细打量,他们的容貌甚是相似,倒像是爷孙两个。爷爷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孙子面带病容,看起来十分憔悴。
孙子腼腆地笑了笑没出声。爷爷也回礼道:“萨拉姆!”也仔细打量莫天悚,目光一下子落在莫天悚头顶的银簪子上面,迟疑道,“阁下该不是昨天打了胜仗的那个三爷莫天悚吧?”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汉语。
看他们没有责怪他态度也还友好,莫天悚放心不少,笑着道:“正是天悚。昨日之胜不过托老天爷的福气,侥幸而已。布瓦(大爷)怎么称呼?”
爷爷又打量一下莫天悚,目光又落在莫天悚手里的烈煌剑上,忽然对孙子道:“听说三爷武艺出众。托克拉克,机会难得,向三爷请教一下吧!”
莫天悚急忙摆手推辞,爷爷竟显得有些生气了。说不得,莫天悚也只好披挂上阵,烈煌剑当然不敢出鞘,外面还裹着左顿送他的红布。离开罗卜淖尔后,莫天悚从行李中翻出这块红布重新裹在烈煌剑外面,还用红色的丝线密密麻麻把红布拴住,打定主意不是万不得已,绝对不解开红色丝线。
托克拉克本来已经摆好架式,见莫天悚宝剑外面还有红布包裹,面色一沉,右手“鼓锤”指着莫天悚,怒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为何宝剑不肯出鞘?”
不等莫天悚出声解释,爷爷沉声道:“要想别人的宝剑出鞘,你就要拿出真本事来!”托克拉克点点头,一“鼓锤”打下来。“鼓锤”未到,钢刺上就射出五道细针一样的劲力。莫天悚不敢怠慢,忙举起烈煌剑架住,后手招式还没击出,就见托克拉克软绵绵地倒下去。
莫天悚大惊,丢下烈煌剑,上前一步抱住托克拉克,才发现他已经昏迷,不免更是吃惊又诧异。忙用食指、中指、无名指切脉。骇然发现托克拉克脉动隐隐约约,一跃而消逝,如虾游之状,居然是七怪脉之“虾游脉”,只出现在生命垂危的人身上。莫天悚也给不少人看过病,从前只遇见过一次七怪脉,就是左顿用来骗他的“屋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