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乌提一直唠唠叨叨的。莫天悚好容易才等到他睡熟,摸黑坐起来,摸出匕首,在自己的左脚脚踝骨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洒些他曾经给卡马鲁丁用过的药粉上去。犹豫片刻,想到乃吉木丁甚是精明,敌意又重,咬牙将解药全部倒掉。
这种药莫天悚向来是给别人用的,自己还没试过。他又惟恐痈疮小了即便是能打动娜孜拉姐妹,乃吉木丁还是要赶他走,药粉份量用得足足的,时间不长他的脚踝骨上就起了一个核桃大的痈疮,红亮红亮的,整个脚踝也全都肿了。莫天悚才尝到滋味,钻心的痒又火烧火燎的疼,当真不好受,弄得莫天悚一整夜都没睡好。早知道这么难受就不洒那么多药粉。
达乌提看见,早大惊小怪叫起来。立刻惊动乃吉木丁。
乃吉木丁进来看看,将莫天悚的衣服都丢给他,手上拎着莫天悚内容丰富的宽腰带,冷冷地道:“三爷,痈疽恶疮我也见过一些,只是从来还没见过一夜之间就能有这么严重的!你的把戏瞒不过我,也别指望娜孜拉和阿勒罕能给你求情。今天你就是双腿都断了,也得离开阿提米西布拉克!”
莫天悚不免在心里骂一阵娘,嘴里却只道:“难道医生就不生病?你可以搜查我的腰带,看有没有这种药!遇见你这样的主人,我也不稀罕留下来!”坐在炕上穿好昨天那身“阿纳”的行头,下炕的时候靴子说什么也穿不上去,不用装也疼出一身大汗来,偷偷瞄见乃吉木丁没有一点软化的意思,也压根没检查腰带,心里就有些后悔昨夜把解药都倒了,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贼心虚。
达乌提哀求道:“布瓦,他这个样子没法走路了!要不你先送我下山,等我叫些人来,用马把三爷接下去。”
乃吉木丁怒道:“不行,让外人知道来这里的路,阿提米西布拉克的宁静就再也无法维持。三爷,不用你走路,我会送你到孔雀河边,达乌提再带人来接你就是。快点收拾,吃完早餐就离开。”说完就转身走出去。
莫天悚恼将起来,暗忖我已经知道这个地方,难道回去以后就找不出来?拿出匕首割开靴子帮,费了半天的力气忍着疼勉强套上;
。扶着达乌提试着走一步,足根是没法沾地,但用足尖踮着走到也不是没法行动。
达乌提越看越不忍心,直叫莫天悚休息,扶着莫天悚重新坐下来,才注意到屋子从乃吉木丁离开后就一直很安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招呼他们。说不得,达乌提只有自己动手去外面的海子里弄了些水回来,服侍莫天悚胡乱洗漱完毕。又去各个屋子转一圈,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莫天悚更加后悔,如此好的机会,若不是脚不方便,都能把这里所有的地方全看一遍了。正懊恼的时候,娜孜拉总算是露面,先来房间看一看,一言不发就又转身出去了。
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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