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一路押解“亲卫”,护送项重和世子回去,一路留下继续搜索漏网的两个人当然没有收获,天亮后无功而返另一路走到一半的时候,“亲卫”忽然挣脱绳索,跳进旁边的一条小河里众兵丁搜索一阵,没有看见人影,世子又一个劲催促,也只好收队回去了
回到大营后项重逐渐清醒,头上的伤口疼得很,果然是迷迷糊糊,对昨夜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简直是气得要命指挥大军回到勋阳,务必要搜查出所有的“平王余孽”
历瑾知道牛兴敬获救以后没公开露面,一直和周洪在一起,得到消息吓一大跳,心里暗自怀疑走掉的两个人就是莫天悚和莫桃,片刻没耽搁就来找莫天悚商议,过来看见两人练剑,疑心立刻没了,只问莫天悚该如何应付
莫天悚淡淡道:“牛兴敬仅仅是少数余孽,不可等同其他流民万岁爷要的是勋阳的稳定繁荣此刻勋阳不过刚刚稳定下来,许多善后还没未完成,都御史还没有说话,哪里就轮到项重随便搜查了?况且历将军是知道的,当初若非项重有意闹事,牛兴敬此刻该奉旨与都御史在一起才是,哪机会去项重大营?我看项重就是想找借口挑起事端,好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出勋阳,把勋阳再变成他的天下前段时间我们也容忍够了,这次不能再容忍下去将军,凌辰不在,能不能麻烦你派人进京,帮我请一道圣旨回来?”
历瑾气愤地道:“就是连万岁爷都说准许流民附籍,项重还百般阻挠,总想在勋阳闹事,眼里还有没有朝廷?这次我们不能再由着他胡来是得进京请旨给项重一点颜色瞧瞧”
都御史是从京里来的,参加过莫天悚的婚礼,也去莫府祝贺过央宗小姐成为华芙公主,对莫天悚虽然不像历瑾那样惟命是从,也是客气万分他到勋阳后早不满意项重不肯离开,又对流民附籍百般阻挠,听历瑾和莫天悚一说就炸了,领着衙役去找项重
项重手下不等展开搜查行动,就被一群百姓围在中间,领头的乃是莫桃比拳头硬,没人比得过莫桃;比道理,他们又比不过百姓往日凶神恶煞的护卫兵都有些灰溜溜的,都御史再过来义正词严地训斥一通,护卫兵也就带人回去了
历瑾毕竟是跟他们一起打过仗,忙过去安慰,却也忍不住要发发牢骚皇上撤销湘王护卫兵,大家就不再是别人的家奴,都转成吃皇粮的屯兵,每个军士立刻能受田一份五十亩,由朝廷供给耕牛、种子、农具,三年后才交纳赋税,每亩一斗同时水涨船高,大小将官都能升官,何乐不为?就是由于项重阻挠,坏了大家的好事,还要留在此地受人白眼再说流民早已经在本地落地生根,硬要将他们驱赶回原籍有伤阴德,吃力不讨好这种说法像野火一样在项重军营中蔓延开来,有不少人将官、军士开始消极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