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汪达彭措拉起莫天悚,正色道:“天悚,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付左顿仁波切,你们都误会我了。汉地佛教有俱舍、天台、华严、净土、禅宗等等宗派,藏地也有红教、黄教、花教、白教、黑教等等宗派。何人偏执自宗派,轻易诽谤诸他宗,罪障之中最深重,彼人不得诸果德,死后堕狱感痛苦,此乃等同无间罪。”
莫天悚愕然,皱眉道:“无间罪?这也太严重了吧?你不是在唱高调吧?”
汪达彭措失笑:“你何能狡猾若此?又何能率性若此?”
莫天悚甚是尴尬,抓头道:“我被你们这些活佛法王弄胡涂了嘛!老实说,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寻常人。阿尼法王,光是说善恶我不太习惯。我们还是说点实际的。左顿大师担心你不答应,总归是有他的理由。太深的我不明白,‘琼崖’反正得解决,你说是不是?打猎杀生总归是件不怎么好的事情,但是完全禁止打猎又是不现实的。左顿的意思是把太子雪山划为禁地,禁止狩猎,但是其他的高山可以打猎。你觉得可以吗?至于其他问题,我看左顿也没有和你争田产什么的,他们家里也就有几头牦牛几亩地,你似乎没必要和他计较其他事吧?”
汪达彭措哑然失笑,沉吟道:“天悚,你看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我们两个做做生意?”
莫天悚瞪大眼睛,原来法王是眼热他的弟子了?不过这样几乎所有的问题都可迎刃而解。雪域高原就是神奇,“佛”是“活”的,不是座在神龛上的泥胎木塑!莫天悚心花怒放,跳起来热烈地一把抱住汪达彭措,大喜若狂,嚷道:“你早说啊!法王就是比活佛英明!”
汪达彭措受不了莫天悚的亲热,急忙推开他,叫道:“坐好说话,坐好说话。”
丹增强桑不仅仅是罗布寺堪布,还是本地的头人,实力渐增以后,有点不把汪达彭措放在眼里。汪达彭措对他也不甚满意,却不好直接去对付自己的弟子。而且汪达彭措年事渐高,也需要为后代法王扫清障碍。这次过来也是早听说莫天悚神通广大,生意遍天下,且是汉人,永远也不可能影响到他在藏人中的地位,有意借莫天悚来削减丹增强桑的实力,顺便也遏制一下莫天悚和左顿越来越深厚的交情,免得左顿借莫天悚之势发展。乃是从政权上考虑得更多,类似皇上削藩和和亲之举。与莫天悚联合做生意更多的乃是投其所好,因莫天悚不仅仅是在四川和云南的势力实在太强了!便是在藏区也有一定威望。
汪达彭措昨天和左顿长谈一天,已经大略了解到左顿暂时还无力反击,更知道莫天悚对政权没兴趣,就只对银子有兴趣,才会说不能轻易诽谤他宗一类的话,其实他留下左顿更多的也是为牵制丹增强桑。当然,汪达彭措如此做也是不希望将左顿逼得太狠,引出左顿背后的大慈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