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在成都没有任何熟人,那天也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蒙面女子,此后穆稹仇像是蒸发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调查一点进展也没有。莫天悚此刻鞭长莫及,不满意也只能是回信的语气严厉一些。
左顿住在左贡地区桑披寺。莫天悚从金牛道出成都,过蒙顶山,翻二郎山,经康区入藏。经过十多天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抵达左贡地区。
在藏人的地方还是穿藏袍方便一些,因此他们一行人全部换上藏袍,肤色也被高原上强烈的紫外线晒得黑乎乎的,看起来和当地人区别不大,可是他们几乎都不懂藏语,鱼目难以混珠,而且左贡地区甚大,费不少力气才打听到桑披寺。
今天很热闹,有很多信徒都在朝寺里走。在两个转着经筒的老妪善良笑容的指引下,顺着缓坡向上走,拐弯处有一个硕大张扬,缠绕哈达的男根雕塑,显示他们很可能走错了。左顿是黄教(格鲁派)活佛,清规戒律森严,不许活佛、喇嘛娶妻,不大可能在寺庙门口立这样一个雕像。
莫天悚泄气地坐下来,朝凌辰挥挥手。不想凌辰也懒得很,又朝两个十八卫挥挥手,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其他人一看,也纷纷坐下来。那两人推无可推,只好去前面查看。莫桃好笑,也不觉得很累,追上去和他们一起走远了。
等半天不见莫桃回来,凌辰没话找话地指着雕塑道:“看看,还是人家放得开。听说他们的开派祖师莲花生都有两个老婆……不对,是两个明妃,比我们那里的和尚可是快活多了!”
莫天悚的心也热了,低声问:“你说我回去找荷露,她肯不肯跟我回榴园?”
凌辰失笑:“这问题你问我怎么知道,你回去问荷露啊!今晚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两个藏女来?”
莫天悚紧张地朝寺庙方向张望:“你可千万别乱来啊。昨天桃子才和我分开睡,我怕他又跟我挤。”
凌辰大笑,好奇地问:“你以前总和二爷打,现在不打了,可又被他盯得这么紧,烦不烦?”
莫天悚摇头道:“你不懂,他越盯我盯得紧,越表示他紧张我。”
凌辰放肆地哈哈大笑:“那你干嘛还想方设法地赶他离开你的房间?我总觉得二爷到成都以后就怪怪的,现在还没变回去,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你知道,在故意表白一样。”
莫天悚一震,拉凌辰一把,低声道:“你找个借口安排杨靖和汤雄立刻回成都,叫春雷查查尉雅芝。”
凌辰盯着莫天悚半天没明白,过了好一阵子才困惑地道:“你难道怀疑穆稹仇的事情和二爷有关联?他和尉雅芝一顿饭都没吃完就被我叫走了!”那天凌辰原本想偷听莫桃和尉雅芝的谈话,可惜莫桃的耳朵太灵,凌辰刚刚接近雅间就被莫桃发现,什么也没听见。
莫天悚没好气地道:“别多问,去安排。我什么也没有怀疑,查查尉雅芝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