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体谅。天悚伤重,皇上命我早上进宫,也拖到此刻,晚上实在是没精神,不过我大哥和南无他们肯定要去讨扰。”
历瑾四下看看,低声道:“三爷客气,是在下考虑不周全,该亲自去府上拜谢才是,只是我不想被人看破。初次见面,原本不该太冒昧,不过知道三爷是个爽快之人。听说皇上急召三爷乃是为了杂谷。皇上其实并不喜欢沙大人,三爷可否提携在下?”
莫天悚也正有这个意思,大喜道:“能得将军鼎立相助,天悚之福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上南无会去找将军。”与历瑾拱手道别。
太后病势沉重,水米难进,人事不知。皇上本来是守在太后身边的,听说莫天悚进宫立刻召见,见他脸色还是很不好,又让太监端张椅子给他坐,等太监宫女一退下去,立刻问:“是不是你弄的?”
莫天悚惶恐地道:“什么事情是不是草民弄的?草民胆子小,万岁爷没事别老是吓唬草民。”
皇上显然很激动,脸色阴沉沉的,道:“你别给朕揣着明白装糊涂!朕说的是太后和孙公公。还有,今早公主去你那里干什么去了?”
莫天悚只道皇上是为公主生气,也没太多想,低头道:“太后之事草民听公主提过。还请万岁爷放宽心,太后必定能度过难关;至于孙公公,是上天照应万岁爷,万岁爷慧眼识英雄,历将军年少有为,和草民无干。公主去草民那里是说央宗小姐。恭喜万岁,贺喜万岁。”
皇上愣一下,脸色更加不好看,骂道:“好你个龟儿子,推得可真干净!不过朕是真的好奇,孙公公的去向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太后连你的手也没碰一下,你究竟是怎么弄的?”
莫天悚低声嘟囔道:“天悚即便是龟儿子,也不该由皇上的金口中骂出来,给人听见成何体统?那么多个太医在给太后检查,皇上可别诬赖天悚;天悚要是能猜出孙公公的去向,找到孙公公的就是南无了。”
皇上瞪眼,心里也有些不太确定了,脸色稍有和缓,过片刻笑着道:“算了,不和你计较,总之是你给朕带来的好运气。央宗说你只要一着急就乱骂,朕难道就不能痛快地骂两声?瞧把你委曲的!”
莫天悚赔个笑脸,轻声问:“万岁爷打算什么时候纳妃?”
皇上瞄一眼莫天悚,微笑道:“把她给朕,你真不心疼?”
莫天悚低着头小声道:“要让喜欢的人真正幸福才是真的喜欢。央宗跟着万岁富贵无限,草民只替她高兴。多吉旺丹土司只有央宗一个女儿,她要是不回去,建塘后继无人,正好可以改土归流,可谓一箭双雕。只是那里原本就不安定,又是藏区,去年多吉旺丹和艾玉差一点点就打起来,还有纳西人在旁边虎视眈眈。万岁爷留下央宗令其改土,不知道那些大小土司会不会胡思乱想。万岁得派一个非常厉害的将军过去,才不会重演杂谷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