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也知道莫天悚和人谈正事的时候一贯不喜欢有人在场,翻身站起来,施礼后离开了。
莫天悚接过信拆开,看完后皱眉道:“北冥说月光石的事情京城里知道的人的确是很少。那天驿丞在跟我谈完以后就去了沙鸿翊的府上。这么说月光石之事是太后和沙鸿翊借驿丞之嘴有意泄漏给我知道的。出来以后沙鸿翊也一直没来找我。你说太后是什么意思?”
田慧笑眯眯道:“最大的可能是太后也想找出细君公主。皇宫里的人知根知底,太后不见得放心,但你什么都不知道,太后却用不着怕你。没找着公主以前你肯定安全得很,但找到公主以后就难说了。”
莫天悚又收起信,微笑道:“听你的意思,好像认定太后就是坏人一样!也可能太后不过就是一个关心女儿的母亲,想找着公主也很正常。北冥一句也没有提玉兔,是不是还有口信?”
田慧微微一笑:“你倒是坐得舒舒服服的,难道让我一直站着和你说吗?”
莫天悚失笑,察觉田慧笑是笑,但气似乎也很大一样,不敢再随便怠慢她,起身和田慧一起来到书房中,等田慧也舒舒服服地坐下以后问:“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田慧抿嘴笑道:“口信就是皇上收到玉兔以后,单独留下金尚书,夸奖他举荐有功,说是等事情完了以后再论功行赏。金尚书下朝以后就找到北冥。北冥问起公主的生活细节。金尚书说这个不能随便打听,但他可以帮忙问问皇上,也许能找一个伺候公主的太监宫女来扬州。”
莫天悚道:“这样当然比我们间接去打听好一些,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
田慧道:“这个过几天就知道了。何大人的动作快得很,可惜衙役下乡整整一天也没有收获。黄家集上没有当铺,只有一家小押店,账也记得不清楚。谷老鬼拿回来的账簿我都看了,没有玉兔的交易记录。最大的一笔交易是前几天有人用一件玉器押了一百两银子,价钱和玉兔实在差得太远,估计不是玉兔。漕帮的人也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但是张水生的那个拜把兄弟想见见三少爷。水生拿不定住主意,跑来问我。我觉得他好像是知道什么,三少爷可以见见他。”
莫天悚沉吟道:“我见他的话,有心人就会知道我们在利用漕帮做事。风声传到商宗仁耳朵里,他一定不高兴。带走水生一家商宗仁肯定已经对我有意见,再见此人我们就算是彻底得罪漕帮了。他叫什么名字?在漕帮中是什么职位?”
田慧道:“漕帮建制,堂下面是舵。一舵少则七八个人,多则几十个人,其实就是在同一艘船上做工的水手。那人是个舵主,名叫路英,手下有五十多个人,算是一个大舵。另外他还是天市堂周堂主的心腹。听水生说,最近两年,天市堂和商宗仁有些不和。天市堂和金钱帮一样是扬州的地头蛇,若能笼络住路英,我们在扬州的消息就灵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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