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湖看不见烟波浩渺,远山含黛,同样是水天一色,迷迷蒙蒙中水和天同样的灰暗同样的沉重。湖水拍击岸上的岩石,竟然也有层层波涛,起伏不休。
莫桃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用力甩掉,缓缓问:“薛牧野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孟青萝怒道:“你怎么能和他称兄道弟听他的话?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见莫桃神色木然,迟疑一下,又问:“他说了什么?”
莫桃道:“夫人和罗风沂、萝风汨之间的事情,还有梅庄的事情。”
孟青萝冷哼道:“我就知道他没有好听的出口。事情根本就不是像外面传说的那样。
“桃子,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卍字佛印就是罗风沂给你印上去的。我们可以随便找人来评评理,这天下之大,可有不让母亲抱抱孩子的道理?我知道沛清的心硬得很,去求他也没有用。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好来找罗风沂。
“可是任凭我磨破嘴皮,说烂舌头,罗风沂也不肯帮忙。罗风沂是个和尚,原本是不住在梅庄,而是住在离梅庄八里地的大慈寺中,精通佛门手印,我根本连接近他都办不到!本来绝望得很,都想离开了,但看我在梅庄期间,德高望重的映梅禅师每天都不辞辛劳地要回梅庄一趟,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哼!说什么‘色即是空’,我看‘空即是色’才是真的!德高望重又怎的,和尚禅师更如何?我不过是在他面前摘下面纱,德高望重、法相庄严的映梅禅师,就又变成梅庄里风流倜傥、多情惜花的大老爷罗风沂。可是我什么都给了他,他还是不肯答应我去给你解除卍字佛印!还敢威胁我说,我再要逼他,他就离开梅庄。
“罗风沂的佛家印法精深得很,虽然没有用在我身上,但我只要见他就觉得有一座大山压在头顶上,喘不过气来,他以为我很喜欢待在他的身边吗?我忍受如此煎熬是为什么?我打不过他,劝不动他,又能如何做?只好以牙还牙,也告诉他,他再不帮我办事,我就去找他弟弟萝风汨。
“萝风汨其实是罗风沂的堂弟,屁本事没有,一天到晚只会吃喝嫖赌,在罗风沂出家以后就成了梅庄的主人。因为我来了,罗风沂还俗,他只得把梅庄还给罗风沂,可想心里一定恨我得很。然而男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过就是看了他两眼,他的骨头就酥了,我说什么都只会点头。我让他配合我演戏给罗风沂看,他也不反对。
“最可恶就是罗风沂,平日里口口声声地说喜欢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和他兄亲热,居然连个屁也不放,回房去收拾两件旧袈裟,回到大慈寺想重新做和尚。可惜大慈寺的方丈说他破戒喜欢上一个妖精,不收他,又把他赶走了。
“嘿嘿,堂堂的映梅禅师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也有遭人唾弃的一天吧!然而他被人赶走也不肯回梅庄,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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