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莫天悚浑身都疼,脱下衣服,让狄远山帮他检查,发现身上青了不少地方。du
狄远山找来药酒帮他上药。只可惜他的确很不习惯伏侍人,虽然尽量小心,还是把莫天悚弄得很疼。莫天悚嘴上没出声,心中却忍不住想起上次被曹横毒打以后,伤势比今天重很多,然而柳氏帮他换药,却远没有现在狄远山弄得疼。只可惜今天柳氏不知道躲去哪里,连一杯茶也不曾端来。琴韵和书意平常就不怎么做这样的事情,看有狄远山张罗,也躲在一边,乐得清闲。莫天悚又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
上完药后,他又摘下墙壁上的烈煌剑,严厉制止狄远山跟随,一个人来到花园中,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烈煌剑法,直到掌灯时分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去。
柳氏的身影总算是又出现在莫天悚的视线中,像以往一样迎上来,接过烈煌剑低声道:“少爷,奴婢用醋炒了一点麦麸放在你房间里,你记得吃啊。”顿一下,又低声道,“少爷,武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以后别练得这么晚。”
醋炒麦麸是柳氏治疗跌打损伤的偏方,以前莫天悚练武只要受伤,柳氏就会炒一些给他吃。莫天悚心头一热,低头道:“柳妈,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崔管家呢?”
柳氏轻声叹息一声,也没回答莫天悚的问题,岔开问:“是不是立刻让人去厨房传晚膳过来?”
莫天悚点点头,回房先把以前他推三阻四也不肯吃的小半碗难以下咽的麦麸吞了,才去吃晚饭。吃过饭,他到底还是很挂心,吃下麦麸又觉得肚中胀胀的不舒服,没让任何一个人跟着,自己悄悄朝崔寿的小院走去。
出门刚走两步,狄远山追出来将一件披风披在莫天悚身上:“柳妈让我送出来的!少爷,冬天夜寒,别在外面耽搁得太久,也别把庄主的话太放在心上。”
莫天悚心头又是一热,笑笑道:“我知道。我走一走就回来,不会出庄的。”到崔寿家,玉儿告诉他,崔寿把吴氏的骨灰埋在悲风亭外,此刻在悲风亭给吴氏守灵去了。
悲风亭建造在幽煌山庄的一座假山的山顶,是幽煌山庄中最高的建筑,取高树悲风之意。莫天悚甚是意外,谢过玉儿,朝悲风亭走去。(读啦)
崔寿果然在悲风亭,且还不是他一个人,萧瑟居然也在。两人的面前还放着酒菜。莫天悚又觉意外,不想打扰他们,转身正要离开,崔寿的话语随风飘进他的耳朵中:“假夫子,你说少爷和庄主两个人,究竟谁才是老庄主的儿子?”假夫子的崔寿对萧瑟的谑称。崔寿一直不喜欢听萧瑟摇头晃脑地说话,在萧瑟来后不久,就开始这样称呼他。从前莫少疏兴致来了,也会这样称呼萧瑟,算是萧瑟又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称呼。
莫天悚好奇心大作,轻手轻脚朝悲风亭靠过去,躲在一丛灌木后的阴影中。萧瑟半天都没有回答,夹起花生米一颗接一颗地送进嘴里。又是崔寿轻声道:“我怎么看,都觉得还是少爷和老庄主的性子近。”
萧瑟抿一口酒,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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