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硬给黑狗灌下去。家丁的手刚刚放开黑狗,黑狗就将牛肉又吐出来。
莫天悚很是失望,又掏出一颗药丸递给家丁,道:“看来这解药没有用。你们把狗拉出去杀了和这颗药一起烧掉吧,再挖个坑,埋掉骨灰。坑挖深一点,这狗现在毒得很。”家丁牵着狗出去了。
莫桃又惊又疑,失声叫道:“少爷,那素秋的毒你是不是也解不了?”
莫天悚摇头道:“不是。我是想试验出一种只适合小姐,而曹横无法使用的解药来,免得他来抢小姐的解药。反正小姐身上的毒还要几个月才会发作,我们有的是时间试验。”
莫桃听得浑身发凉,迟疑道:“要是你一直试验不出来呢?”
莫天悚道:“我一定可以试验出来。”打一个哈欠,“好了,很晚了,各位都回去吧。”说完就转身朝房间里走。
崔寿忽然跪下来,拉着莫天悚的衣服,双眼血红,声音嘶哑地问:“少爷,你就只配出两颗解药?你根本就没有打算给吴妈也配一颗出来?”
莫天悚放声大笑:“我好不容易才让那个狐狸精中毒,为什么还要给她配解药?”用力推开崔寿,回房间了。
萧瑟跟进房间,多少有些气急败坏道:“少爷,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你难道没明白?吴妈死了,曹先生还可以派个张妈、王妈过来,甚至直接把你虏去他的孤云庄。你能毒得了多少人?祸首不除,光对付一些喽罗,除多增杀孽外,能起多大作用?少爷,你真该仔细想想,老庄主给你定下一条莫氏祖训的用意。”
莫天悚没有理会萧瑟,走进里间卧房,摘下挂在墙上的烈煌剑回到起居室,对萧瑟笑笑。拨剑出鞘,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刺一剑后又还剑入鞘放在桌子上,在桌子旁边坐下。拿起一支早放在桌子上的毛笔,饱饱蘸满自己的鲜血,在一片他刚刚才让狄远山做好的竹简上,工工整整用八分体隶书写到:凡我莫氏族人,一生剑上都不得沾血。写完一片,又用力挤一挤左手中指,再蘸血又写一片,一直写完三片才罢手。把这三片竹简递给看得瞠目结舌的萧瑟:“先生,你还愿意帮学生保管吗?学生很累,明天可能还要去见曹先生,想早点歇息。”
萧瑟木呆呆拿着三片竹简,再不觉得眼前仅仅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喃喃道:“那老夫就不打扰少爷休息了。”茫然转身离去。
莫天悚拿出塞在袖筒中从前的七张练习纸,一张一张翻看一遍,将七张纸卷成一个纸卷,凑在蜡烛上点燃,看着练习纸在自己的手中化成灰烬,轻轻松开手,让灰烬落下去。大叫道:“柳妈,拿面汤进来,铺床。”
端着热水进来的不是柳氏,而是狄远山。莫天悚很奇怪。狄远山解释道:“庄主和小姐都走了,八风先生也走了,可崔管家还跪在院子中,柳妈在和他说话,没听见少爷叫她。”